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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事情,你蓄谋多久了?”
言朝半晌没等到回答,不由微微侧首。
他挑眉打了个响指,“看什么这么入迷?”
“哥哥的肩背线条很好看。”
宋白栩轻抚上那两片蝴蝶骨,“我已经能想出来,画面完成后有多惊艳了。”
“趴好不要乱动噢。”
宋白栩打开行李箱,把工具一样样取出,“待会尽可能放松,皮肤太紧绷的话不利于作画。”
言朝看着他把颜料和画具有条不紊地放好,直到最后拿出一条深红的绸带。
宋白栩扬出惯有的乖觉笑容,只是眼眸里的狡黠和期待却出卖了他的某些小心思。
“哥哥可以用它蒙住眼吗?”
事态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明知某人是蓄谋已久,怀揣着不好的心思......可被小男朋友那双湿漉漉的眼一盯,想着今天又是他生日,一时心软,就纵容了他去。
真是......
言朝用手背抵了下唇,收住溢到唇边的轻喘。
他清了下喉咙,声音不复平常的清越干净,微微黏哑:“你的进度怎么样了?”
“别急,还有一会呢。”
他的眼睛被蒙住,自然也就看不到作画人眸中的恶劣和狡黠,只听到小男朋友一如往常柔和澄澈的嗓音道:“哥哥...别紧张,放松些,不然要影响绘画效果的。”
他用画笔头轻轻点了点腰椎骨微微凹陷的地方,看着俯卧的人因这点触碰不可抑制地轻颤了下,唇角的弧度愈发上扬,语气却一贯的乖:“这里,别绷紧...颜料不好涂抹开来。”
“......”
言朝尝试调整呼吸,慢慢放松下来,可柔软细腻的软头毛刷蘸着冰凉的颜料扫过腰椎骨时,他仍不可控地紧绷起来。
倏地,他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看来哥哥的后腰很敏感诶。”
语调轻扬而喜悦,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事物一样。
感受着软画笔反复从最为敏感的位置扫抹着,言朝深深呼吸,终于忍不住道:“你到底在画什么?
“这个部分要上三层颜料的,一次性糊上的话不好看。”
宋白栩握着调色盘和画笔,俯身亲了亲言朝的唇角,“哥哥稍等,画完这部分再勾一下轮廓就好了。”
这稍等又是半个小时。
宋白栩不舍地收回画笔,看着他轻微颤抖的蝴蝶骨,想。
言朝根本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
他搁下调色盘和画笔,直起腰来,捶了捶有些酸疼的腰背,目光在泛着粉晕的脖颈和锁骨处停了停,顺着往下,慢慢掠过自己画了两个多小时的彩绘图案。
入目先是浓敛的克莱因蓝,同稠艳的红,还有新雪似的肤色撞在一起,生出一股近乎惊心的美感来。
极致反差的红与蓝画成某种繁复古老的咒文,圈在言朝的肩头,冷厉而灼艳,庄重又妖冶。
再往下,是颜色怪诞又深沉的墨绿,明明是最富生机的绿色,在肌理上呈现出来,却有种说不出的诡谲可怖。
这些深绿层层拧绞在一起,似带刺藤蔓,又似锁链,攀长在青年的蝴蝶骨上。
而被墨绿绞缠着的,是一只长着鬼脸的黑色长尾凤蝶。
它被藤蔓紧缠着、似乎下一秒就要被绞杀,沦为养分。
可刻意锋利化处理的蝶翼却又极尽舒展张扬着,随时要挣开束缚展翼飞翔。
长尾凤蝶恰恰好栖在青年左边的琵琶骨上,而右肩的琵琶骨,则绘了一轮深蓝色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