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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十分要紧!他很少会这样说话,几乎是吼了出来,我有些发怔,想要挣开他的手,我忽然意识到,这大半年的时间不仅改变了我,同时也改变了阿缜。
我们两个脸上都有些不可思议的震惊,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暴躁的样子,而他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反应会这般强烈。
他手劲极大,在我手腕上捏出了一圈青紫,他低头看见了,连忙松手,却再也没抬起来过。
我捧起他的脸,见不得他脸上露出这种悲伤的表情,道,我只是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
从阿缜的住处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我慢慢朝冯幻的旧宅走,打更的人从我身边走过,打量了我两眼,仓皇地走了。
我想起来自己把那把伞落在了阿缜的家里,似乎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些什么,却一时想不起来。
坐在灯下翻了几页书,我就冷得受不住,愈发想念那刚刚不久之前的那点温存。
索性吹了灯,裹在寒衾中,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亦有些道不明的冲动,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推开窗,外头寒风扑面而来,只见熟悉的人影正立在院外,月光在他的脸上刻画下阴影,却照亮了挂在他肩上的霜露。
☆、四十八
我们并肩躺在那副描绘着恐怖画面的巨幅屏风后面,尽管夜已深,可我一点也不困,和他说昆稷山和孙行秋、说断了一臂的曹差拨和身份出人意料的郁霖、说分分合合的宋珉与崇翘,无论那些是好的还是坏的,我都想要把这段他缺失的短暂时光与他一起分享。
而他则与大部分时候一样,安静认真地听我说每一个字,在听到我受伤的时候会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也会在我说到有趣的事与我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我不知从何时起,只要和他在一起,仿佛就有说不完的话。
困吗?我问他。
他摇了摇头,在逼仄的空间里艰难地翻了个身,他人高马大,和我挤在一起并不舒服,可我却在他的脸上看到平静喜悦的满足表情。
那现在轮到你说了。
少爷要我说什么?
说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都在干什么?
他的表情立刻变得十分严肃,开始仔细回想。
阿缜不是个善于主动叙述的人,所以我白天只听了个大概,这会儿睡不着就催着他多说一点。
我在想少爷。
我呆愣地看着他,忍不住开始揣测他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以为我没听见,语气坚定地将思忖了许久的回答又重复了一遍。
我的脸有些发烫,幸好是晚上,脸上的窘态没有展露人前,可内心却因为他的这句话而兴起了惊涛骇浪。
我控制不住地又想起了那天崇翘说的话,总觉得是他的话令我先入为主,以至于现在同阿缜相处都变得不自然起来。
阿缜,我不敢再看他,连手也抽了回来,稳了稳过快的心跳,你们伽戎人什么时候可以成亲啊?
他大概对于我突然强行转变话题有些迷茫,可还是老实地回答道,过了二十结了发辫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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