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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回去,便是放虎归山,来日犯我大爃,他必是头一把刀。
我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阿缜抱住了我,在我耳边喃喃道,为何要为我挡那一刀?若那刀真落下,恐怕性命难保,这叫我怎么活?
原来你也知道那会送了性命,又为何要将后背暴露在敌人的眼中?你在战场上也会如此分心吗?难道叫我眼睁睁看着那刀落在你身上,你又叫我怎么活?
他不说话了,只是讨好般地蹭蹭了我的侧脸。
我没怎么受伤,顶多也不过只是手指被割破了而已,我将他扶了起来,扛着他慢慢走,终于在一条小径的尽头发现了等候多时的阿宇。
他并没有离开,只是因为大批禁军的出入他才往僻静处躲了躲,这会儿就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清楚,看见我俩一身是血吓了一跳,眼圈瞬间就红了,咋咋呼呼地跑了过来,帮我把阿缜扶上了马车。
少、少少爷,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有一大批禁军像是在追什么人,他战战兢兢地问我,咱们这是怎么走?缜哥当时说接上您就直接出城,往南走,也没说个具体的地儿。
不出城,也不往南走,我们先回府,请个大夫。
我钻进马车,让阿缜枕在我的腿上,吩咐阿宇,快些。
他要受不住了。
晓得咧!阿宇应了一声,催着马儿朝家的方向赶去。
恰在此时,豆大的雨珠终于落了下来,敲打着车篷发出巨大的声响,很快的,那些犹如鼓声的雨声便连成了一片。
☆、八十三
阿缜的伤没有我以为的那么严重,只是流血不少看着吓人。
我不愿别人碰他,自己亲手为他清洗了伤口,按大夫的叮嘱上了药,他抿着唇,脸色发白,但比刚才在马车里已经好了许多。
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现在天气热,伤口好得快些,就是得注意要勤换药,小心仔细莫要令伤处化了脓。
大夫细细地嘱咐我,我低头一一记下了,亲自打伞送他到了门口,让人赶马车送他回去。
只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大雨已经打湿了我的下摆,湿了我的鞋袜,我收起伞,回身看从天上倾泻而下的雨幕微微叹了口气。
原本还在闭目养神的阿缜像是听见了我走动的声音,睁开了眼睛,抬起手招我过去。
我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窝进了他的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膀,张开双手避开他身上的伤拥抱住了他的身体。
浓重的药味彻底掩盖住了他身上原本的气味,陌生得令我一时有些难以适应,我的手指虚虚地在纱布上划过,难过地问他,疼吗?
他亲了亲我的耳朵算作回答。
等你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反正铺子的生意也不怎么样,索性关了,我们去南边过日子,离南湘近也能做一些小生意,惠城不错,锦州也行,就是要委屈你一身好功夫
能陪伴少爷,哪里是委屈?他打断了我的话,抚着我的头发,满脸温柔。
我笑骂了一声傻子,靠在他肩上闭起了眼睛。
屋外雨声喧嚣,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屋内的安神香渐渐使得我心绪平静下来,只是阿缜身上残留的那点血腥气和散发出的药味令我有种劫后余生的后怕。
只是少爷大仇未报
别说了,我不想再听他说这些,今日没看见夷岚珣跟出来。
他很厉害,阿缜不说假话,但他好像并未尽全力。
我皱了皱眉,心中疑惑,夷岚珣绝非善类,对我的仇恨又来得莫名其妙。
他今日明明有如此绝佳的机会可以一举除掉我们这两个眼中钉,却不知又是为何竟会放过阿缜?
与其想他,还不如想想我们今后去南方的生活。
至于报仇什么的我闭上眼,有些困顿了,阿缜的怀抱令我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得以平静,那些不安、痛苦都被慢慢抚平,无论给我什么,我都不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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