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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他们的步幅比寻常人要长一些,阿缜说过,练过工夫的光看表面也许看不出什么,可气息吐纳、步幅、手都会暴露。

我再偷偷去瞧他们的手,却发现他们都把手缩在长长的衣袖里,看不真切,这显然是在刻意地隐藏手中的动作。

容城人来人往鱼龙混杂,有几个江湖高手出现也属正常,却不似这般刻意掩藏身份。

看起来像是居心叵测,不怀好意。

我低着头不敢同他们对视,脚下生风,待回过神时,才发现离家已经很远了。

容城说大也不大,只是这会儿功夫我便已经站在城北的地界。

这里远比城南要热闹许多,不少人群住在这里,不算是什么好地方,甚至还是有些危险的。

我这一身锦衣玉服过于惹眼,只能拢了拢衣襟,尽量无视旁人探究的目光,装作闲来无事观赏夜景的样子,继续朝前走。

街边有一家羊肉馆的生意十分红火,我想起阿缜最爱吃白切羊肉,正寻思着要不要用油纸包点带回去,却听见不远处的小酒楼上一阵喧闹,恐怕是有醉鬼在闹事。

这种地方地痞流氓多得很,我已是后悔万分,只想躲得越远越好,却还是忍不住望了过去。

那小酒楼不过两层,醉鬼半个身子都探在了外头,那晃晃悠悠的样子像是要摔下来似的,发带松散开来遮住了脸,若不是我认出了他身上那件白狐裘袍,恐怕我是不敢认崇翘的。

我提着油纸包朝那小酒楼走去。

淄左佳处,旧时小榭,今唱轻词小曲。

宗庙忽已远,只问归不归。

多情总被无情恼,好梦终醒,犹厌痴缠。

梁上燕,亦在笑我,痴人说梦。

他提着酒坛仰起头大灌了一口,身上那件白狐裘袍的前襟早已被溢出的酒液沾湿,晕染出一团团暗色难看的印记。

我皱紧了眉,不知他为何在这里喝得酩酊大醉,此刻这副潦倒的模样哪里还是我见过的伶俐美人?

忽然,人群一声惊呼,只见崇翘竟从楼上摔了下来。

我慌忙拨开人群,见他瘫软在地,头破血流闷不吭声,忙上前将他扶起,崇翘,崇翘,你怎么了?

他起先并无太多反应,扬起那张沾着血污的脸茫然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像是如梦初醒般回过了神,呜呜地小声抽噎着喊疼。

他的酒看起来并没有醒几分,仍将手里的那个酒坛子抱得紧紧的。

你还好吧。

看他哭着喊疼,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是谁他睁着大眼睛问我。

我有些无奈,可未及开口他反倒先笑了,伸出手抚上我的脸,鹿公子,又是你啊。

我暂且松口气,没想到他醉成这样竟还认识我,心里多少有些欣慰,可他的下一句话,却叫我目瞪口呆。

您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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