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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只得这样陪他坐着。
突然,那孩子站了起来,朝门口跑去,我反应迟了些,等他跌跌撞撞跑出老远才起身去追。
只听他高喊,舅舅!舅舅!然后站在门口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我脚下一绊,这会儿哭岂不是叫人误会我欺负小孩?而当他口中所称的舅舅出现在我眼前时,更令我叫苦不迭,万万没想到,这孩子竟是我西津的皇储,陛下唯一的儿子。
佑祺、佑祺乖,别哭了。
夷岚珣冲过来将小太子一把抱起,搂在怀里哄了又哄,看他那样子也是急坏了。
他身后跟着一群宫女太监也是喜极而泣,虽然板子逃不了,可至少脑袋还能牢牢地待在脖子上。
夷岚珣转过来看到了我,脸上的表情慢慢收敛了起来,将孩子抱给了旁边的宫女。
若问我现在想不想要他死,答案仍是肯定的,就像他还是想要我的命一样。
你的胆子,真是不小。
他说道。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陛下这几日终于精神好了一些,便将几位重臣招到了跟前,他积攒着许多政事要处理,上京还有一个东泠的王爷要小心提防着。
可我却不明白,把我叫去又是何用意。
宁察郡王擅做主张,将那些蛊惑圣心的炼丹师全都杀了,却无法杀死陛下的心魔。
知道自己不当讲就不要讲。
陛下形容憔悴,放下手中的奏章,揉了揉太阳穴。
将宁察郡王想要劝诫他远离炼丹的话在还没开口前便给堵了回去。
他看了一眼在角落里站着的目不斜视的我,问道,整理得怎么样了?
内容庞杂,尚需时日。
杨牧晨点了点头,我忽然意识到,或许对他而言,整理冯幻遗留的手稿是同国事一样的重要。
他突然笑了起来,问我,看了这么多,可有悟了些什么?
我抬头看了一眼坐在高座上的男人,向前迈了一大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恳请陛下不要再服用金丹了。
我算是将宁察郡王想要说却没能说出来的话给挑了个明白。
我以前倒是小瞧了你。
他站在书阁的大门口对我说道。
我扭过头不想看他的脸,他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停住了脚步,我知道你不是冯幻。
后面还有一句,却说得很轻,我没有听到。
可光是那一句还是令我一怔,猛地转头,发现夷岚珣已经走得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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