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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绝代的云中绝间姬大笑着离他远去,纵身跃入风雨中,抓住了被风雨声掩盖了踪迹的直升机垂下的长绳。
原本恍惚的早见贤治脸色瞬间垮了下来,阴沉地像天幕的厚重乌云塌陷。
他望着那道愈来愈远的白点,大步流星地走到一旁取出墙上挂着的长弓,又抽出箭矢,走到露台上挽弓搭箭。
风雨将他抱了个满怀,白色和服猎猎作响,方才身上的热意尽数消逝。
他眯着眼睛直直地盯着那道白色的身影,眼中金芒正盛,似要穿破雨幕落到对方身上。
绷紧的弓箭蓦地一松,破空之声响在耳畔,缠绕着御令金芒的箭矢划破雨层而去。
白点在雨中摇了摇,然后像一只折了翅膀的白鸟一样落了下去。
早见贤治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白鸟坠落的地方。
一辆加长林肯趁着雨色悄无声息地潜入又离开,大雨冲刷走它的痕迹。
身边的雨像帘子一样被拉开,避开了早见站立的位置。
身后的人缓缓走上前,为他褪下身上打湿的羽织,披上了一件苍青色的广袖和服,刺绣的金丝在摆动间若隐若现。
早见在雨中站了一会儿,然后沉默地转身回到房间。
他把被握紧的长弓递给一旁的人,苍青色的衣摆曳地而行,每走一步都有蒸发的水汽不断冒出,直到身上的水汽完全被蒸干,他的长发略显蓬松地垂在腰后。
“要向源家家主汇报吗,大人?”
“黑泽一”
恭敬地立在他身旁,微微低着头,脸上挂着微笑。
他从一开始就在门口关上了门,像影子一样沉默无痕地站在墙角,不知道二人是根本不在意他还是没有注意到他。
“嗯。
汇报完就把身体还给那孩子吧,胧月。
你得回神社里去,不要总是待在外面。”
早见贤治淡淡道。
“黑泽一”
顺从地点点头,弓着腰后退着离开了房间,轻轻带上了房门。
对方一走早见贤治就仰面躺在了榻榻米上,凌乱的长发披散在后脑,小腿和和服下摆都落在了地上。
他盯着天花板,眼睛似乎因为窗外阴暗的天气也变得晦涩起来。
右手悄悄咪咪地伸出来碰了碰嘴唇,又触电似的很快缩了回去。
他抿了抿嘴唇,蓦地转身把自己蜷成一团,眉眼间似有恼意。
实在是太失态了。
加长林肯疾行在雨中。
风间琉璃躺在躺椅上,褪去了身上的服务生制服,披着一件血红色的广袖和服,血色的彼岸花在地上怒放,身上的雨水将地上的地毯打湿。
他露出被射中的右肩,莹白如玉的肩胛骨上狰狞的伤口深可见骨,任由一旁低眉的人处理。
“他想杀了我。”
那样浓烈到化为实质的杀意,像这支箭矢一样将他深深贯穿。
处理伤口的医生紧张地满头大汗,风间琉璃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因为这个认知忽然兴奋起来,眸子莹莹发亮。
他兴致勃勃地观察着手中带血的箭矢,又忽的停止了动作,喃喃自语道。
“真奇怪,他不是应该很喜欢我才对吗?”
梦境是不会骗人的,它折射着人类最深处的记忆与想法。
“为什么呢?”
他很快又消沉下去,疑惑低语,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色和湿透的长发让他像一个弱柳扶风的病弱少女般让人怜惜。
“我漏过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