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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见蓦地一怔,目光变得悠远绵长,恍惚间耳边擦过飒飒风声,夹杂着细小粗砺的冰粒,入目是一片金属质感的白色。
他狠狠皱了皱眉,抿着唇,握紧了手中的折扇。
舞台上的女人和男孩还在对舞。
鲜红的染料随着反复击打的利剑落下而流出,将鳞片染成一片暗色。
斑斓的长袍被撕开,虚弱的女人躺在血泊中,像一片脆弱的红枫飘落。
女人躺在舞台的灯光下,开口低唱,幽怨苍凉,如孤鬼在井中哭泣。
他泣诉的声音抚平了早见的眉眼。
原本皱眉的青年仿佛被舞台上的戏剧感染,表情怔愣,目露怜悯。
直到一曲方了,掌声雷动,早见才慢慢恢复了正常,敛去了表情,只余眉间萦绕着淡淡的愁色。
他起身跟着西泽和楚子航去往后台。
风间琉璃披着猩红色的袍子正在对镜卸妆。
早见越过身前的两人走上前去,把手中的折扇插在腰间,跪在风间身边,伸手抬起了他的脸。
风间挑了挑眉,眼中似有愉悦,顺从地把卸妆的工具递给早见,乖乖巧巧地坐着,望着早见,和坐在榻榻米上的西泽攀谈。
“你真的是源稚生的弟弟?”
听见西泽的审问,早见勾了勾唇。
他放下指尖爱不释手的细腻触感,转身换了一片化妆棉。
风间琉璃拨弄着头发,转身朝西泽露出卸完妆的半张脸,“这样看着跟哥哥像吗?”
西泽一时失了言语。
微凉的指尖重新搭上下巴,把风间的头掰过来。
此时的风间琉璃介乎素白的少年和惨白的艳女之间,扭曲的美感惊心动魄。
早见拿着化妆棉沾上画着浓妆的半张脸,力度刚好合适,神色认真,动作轻缓。
卸完妆后正在和西泽说话的风间琉璃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像在撒娇。
早见放下手中的化妆棉,又拿起一旁的梳子和头绳,在低头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拍了拍风间琉璃的肩膀,示意他转过身去,而后自己直起身来,轻柔地抬起风间的长发,像在对待一匹上好的丝绸。
风间琉璃拿起乌木嵌银的细长烟袋,素白的指尖往里面添着生烟丝,点燃深吸一口,吐出袅袅白烟,散漫中透着妩媚。
楚子航和西泽望着波光流转的风间琉璃,心里暗暗想到,无可否认,他的风情足以成为让人沉沦的资本。
烟雾弥漫中,早见放下了梳子。
风间就着当下的姿势往后微倒躺在了早见怀里,靠在了他肩膀上。
他左手端着烟杆,好整以暇地解答着西泽的问题,身体是从未有过的放松。
早见贤治身体微微后仰,弓着腰,一只手向后撑在地上,一只手揽过风间将他虚虚抱住,头搁在他伶仃的肩膀上,握住风间冰冷的右手缓缓摩挲,直到柔若无骨的手背升腾起一阵暖意。
楚子航一脸复杂地望着相拥的两人,心想完了,妖妃祸国,师兄已经没救了。
黑天鹅港的故事在这个空旷寂寥的房间里幽幽响起。
当风间琉璃提起无法杀死的王将微微颤抖时,早见低头亲昵地磨蹭着他的颈部,右手揽过他的左肩,按捏着他紧绷的肌肉,直到眼里流露的恐惧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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