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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昔全?”
她喉咙里冒着冷气,却再也没有人回答。
静静地,生机在流逝。
“你别骗我。”
“你他妈到底是谁?!”
周清扬的眼底红了一片,眉间痉挛地疼痛。
她心如乱麻,仰头倒入水中,任由口鼻被淹没。
神龙不知去向,这片空间在扭曲、碎裂。
水下的两个人衣带交缠,周清扬一直睁着眼,她看着那人慢慢沉下,心口也像是被种下了一棵桃花树,她悲哀地发现,自己永远也杀不了沈昔全。
真是前世孽缘。
挽歌的金鳞缓缓浮现,龙吟轻啸,感震天地的神龙之力喷薄而出。
周清扬从水面下一跃而出,她克制到冷然,深邃的眉目被水珠洗涤过后更显出一股不同俗流的俊气。
她揽着怀中的身躯,说:“容容,至少我得救你,对吧?”
两具身躯交换了位置,一具沉入深渊,一具回归现世。
由玉壶碰触出的小世界遽然闭合,天光被阻隔其外。
沈昔全胸口一抽,一口气呛住了嗓子,一坐而起。
四周还是熟悉的森然墓穴,苏远之与伯达焦急地冲上高台,一切都是一瞬间的事。
可对于沈昔全来说,是又一次的死亡。
她看见了挽歌。
那把由应龙麟角制成的神弓,是她亲手放入太虚池的。
她还记得周清扬找到它时多么高兴,这是一把独属于她的神兵,谁都夺不走。
沈昔全连跌带爬地站起来,跪倒在那具被甩下去的躯体旁边。
少女的异瞳已不能睁开,这副陌生的皮囊下,藏得竟不止是一团相似的神魂。
“周周……”
她清然的眼中覆了一层泪,连跌落的力量都失却了。
“师姐!”
“容姑娘。”
两道声音远远近近,周清扬的身体被人抬起,沈*昔全撑着勉强起身。
“师姐她怎么了?!”
苏远之面具下的脸惨白一片,他慌乱得不知所措,还是伯达把了脉,急急地劝慰道:“周仙师她现在还没事,离开才是当务之急!”
沈昔全的眼睛里一丝神光都没有,她听了伯达的话,暂时找回了自己的手脚。
于是拔出了桃木剑,直冲着那守墓老人劈去。
众人在心焦之间竟都忘了,是他鼓动着将冰凌瓶送入棺椁之内的。
“呵。”
那老人不闪不避,生受了这一剑,压根没什么损伤,他笑容怪异,倒像是疯了许久:“真是不好意思了,只是老头子我实在不想再等下去了。
赶紧把这地方毁了,我也就能解脱了。”
他是神墓的守墓人,也是应龙座下被惩罚的罪人,神墓一天不毁,他一天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