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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温热的手掌探出毯子,覆在薄听渊的侧脸上,眼里满是依恋与心疼:“你不能往自己身上揽太多责任,知道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温辞书的眼睛不自觉地微微泛红。
压在薄听渊身上的东西,真的是太过于沉重。
薄听渊自然是见他眼眶泛红,连忙问:“胃疼了?”
他稍微拿起药包,“压住了?”
温辞书握住他的手晃了晃:“你别问我疼不疼,你问问你自己累不累啊。”
薄听渊低头,亲了下他的头发,语调深沉仿佛如许诺:【我不累,一点都不累。
】
温辞书蓦地愣怔,好几秒后才连忙将毯子往眼睛上拉。
他绝对不能流眼泪,不然这个傻子又要以为是他身体不好。
好在钟姨拿着手串来。
薄听渊接过,手串空摆着太久,玉已经凉透了。
温辞书伸手时,薄听渊握在掌心,低声道:“一会儿再戴。”
等将白玉竹节都焐热,薄听渊再套进他的手腕。
温辞书想起那天晚上是录制节目前夜,他突然送来这个手串。
以前的古董玩意儿,哪怕是贴身用的首饰,再名贵,薄听渊也不至于要亲手给他戴上。
所以,这个手串必然是有不同的意义。
温辞书正要问,钟姨又端着托盘送来药粥。
“已经放得差不多,能喝了。”
温辞书撑着他的手臂欲要起身。
薄听渊却没让他拿。
他伸手端住,舀起一勺等了等再送到唇边去:“还烫吗?”
“刚好。”
温辞书抿一小口,“味道还不错。”
他怕自己吃得少,薄听渊更加担心,便一勺一勺全部慢慢喝完。
热乎的米粥下肚,又有药包捂着,胃里的确暖了不少。
温辞书见他脸上的冰霜始终化不开,抬手圈住他的脖颈往上靠在他肩头:“薄听渊,你抱着我去晒太阳好不好?”
薄听渊第一回听他叫自己的名字,揽着他的腰。
“再叫我一次。”
“嗯?”
温辞书没反应过来,因为刚才他也是下意识开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