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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翻过一天。
我的及笄礼与前世一样盛大隆重。
宴饮时分,钟鼓乐响,舞姬鱼贯而出,作为宴席的主人,我坐在父皇的下首,连两个幼弟也要屈居我之下,我曾沉浸在这春风得意中,怎想到这却是通往我死路的开端。
绚烂如花的罗裙飞旋之间,群臣的脸在我面前闪烁交接。
五年后,有人会露出獠牙,兽性毕露,有人则下错了注,身首异处,死相可怖。
现在,他们都戴着一张张谦逊微笑的面具,忠奸难辨。
这里有豺狼,也有绵羊,但只有我是猎手。
我正沉思着,丝萝那柔软的声音吹在我耳边,驱散了我薄薄的酒意。
「殿下,奴婢忽然头痛得很,想出去吹吹风。
」
我的目光继续在群臣中巡睃着,慢慢点头,道:「这里有玉珠。
你回去歇息吧。
」
丝萝应了一声,脸上难掩喜色,提起裙摆便急匆匆地退去了。
宁英才目送丝萝的背影消失在红门之后,小声道:「殿下,是时候了。
」
我立刻垂下眉眼,众目睽睽之下起身,跪到了父皇座下。
「父皇,孩儿有请。
」
父皇一怔:「我儿何请?今日是你的生辰,但说无妨。
」
我故作羞赧,露出微微的笑意:「西越王的第三子琼辛,曾赠予儿臣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
儿臣心中感念,又思量两国联姻,可保边境和平,造福百姓,功在千秋。
儿臣愿与其婚嫁,承担起帝女之责。
」
话音刚落,惊愕四座。
父皇哈哈一笑:「我儿,不可胡闹。
婚姻大事可不能玩笑。
琼辛虽然是个好男儿,可你若当真嫁到西越,就再难见到父皇了。
」
「父皇不是正在为儿臣招婿吗?王孙公子,又怎能与真正的王子相比?琼辛若真的喜爱儿臣,又何苦再回母国?」
父皇愣了。
「我儿的意思是,要招琼辛为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