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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绒无奈道:“你先放开我的腿再回答。”
裴之澈慢半拍反应过来,他连忙松开手,又说了一次抱歉,这才低声解释道:“……离你太远了我睡不着,我想看看你。”
“看完了怎么还在这里?”
“我……”
冬天的夜晚,裴之澈的额上居然起了一层薄汗,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我没想做什么。
我们之前每天都一起睡,现在突然让我再也不要跟你一起睡了,一点过渡期都没有,我根本睡不着……”
“所以你就悄悄地跑过来了?穿这么薄,你不冷吗?”
祁绒伸手去碰了碰alpha的额头和手背,都是一片冰凉。
他往床的另一侧挪了挪,“去把你的被子抱过来吧。”
裴之澈的眼睛亮了起来。
就在他以为他跟祁绒之间的芥蒂几近消除时,他听见祁绒继续道:“确实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到,那我给你几天过渡期,今晚先从不盖同一床被子开始。”
夜里的温度不到五度,祁绒说完就冷得缩回了被子里:“你待会睡觉之前记得关床头灯。”
裴之澈的眼神光又熄了下去。
“好。”
裴之澈从自己的房间抱来一床被子,他在祁绒身边躺下,努力跟祁绒贴得很近,然而冬天的棉被很蓬松,他和祁绒隔着两层被子,好像已经被分离到了天涯海角。
他承认自己真的很贪心,不能在一个房间时他觉得只要能在一个房间就很好,现在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他却还是不满足。
裴之澈想抱祁绒,他侧躺着,伸出手隔着被子抱住祁绒。
这应该不算违背规则,祁绒只说了不能盖同一床被子,没说不能抱着睡觉。
没说不可以就意味着可以。
一直睡到后半夜,裴之澈隐隐约约感受到身边的人不断地辗转反侧,甚至呜咽了两声,他睡眠浅,尽管身边的人已经非常克制地不想发出声音,裴之澈还是醒了。
他睁开眼,看见祁绒蜷缩在被子里,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
他用手背去贴贴祁绒的额头,所触及的皮肤温度高得不正常。
“绒绒。”
裴之澈立刻坐了起来,“你好像发烧了,等我一下,我去外面拿药,很快就回来。”
祁绒已经烧得发昏,脸上和脖颈的肌肤滚烫,后背却一阵发凉。
听见裴之澈的话,他无力地睁开眼:“……你离我远一点,待会传染给你了。”
“不会,我身体素质很好的。”
裴之澈急匆匆地下床去拿了退烧药,又倒了一大杯温水,还在上面插了一根吸管。
他确实回来得很快,祁绒困得要命,还是睁着眼睛在等他。
看见他回来,祁绒慢慢地撑起身体坐起来。
坐起来就更难受了,太阳穴不仅一跳一跳地痛,头还很重,总是控制不住想往下坠,还特别想吐。
“我们绒绒这么乖。”
裴之澈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把药片掰成两半喂给他,然后将吸管适时地递到他的嘴边,“多喝点水,把药吞下去,不要卡住了。”
祁绒的大脑慢吞吞地处理完这些程序后,他再次昏昏沉沉地躺下,身体一阵冷一阵热,反复交替,难受得不行。
裴之澈把水杯搁在床头,随后掀开被角进了自己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