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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应阑顿住脚步,回过头看着陈自寒,听他说,“快到打更时间了。
待会被打更人发现,是谓大灾。”
亥时,一行人拎着油灯,敲锣打鼓,走在无人的街上。
他们哼着、默念着令人不懂的句子。
戴着兜帽,手握木杖,上面有着锋利的钢钉。
陈应阑刚在甘州乡下看完了一场灯会,没看天色,以为还是戌时,连走路都慢悠悠的,丝毫不受打更人的影响。
可当他折返回甘州营时,在巷弄里看到点点行走的亮光,那些人宛若一层层黑压压的云,他们唇语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慢慢地,语速越来越快,“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这八个字最终也成为一团浆糊,过耳而模糊不清。
鼓点如雷鸣,渐渐朝陈自阑逼近。
陈应阑飞快地跳上屋顶,拐入另一条巷子口。
幸好陈应阑身着暗黑色的衣袍,又趁着夜色,雪地上的脚印从未显现。
“有脚印。”
打更人大喝一声,随后朝着陈应阑拐进去的巷子口奔去。
打更人是北明朝廷按照东厂督主魏德贤所设的掌控日夜交替的使节,若是在亥时到寅时毫无预兆、没有理由地出现在大街上,要么就是将人剁成尸块,抛入门户的枯井中,要么就是活捉,受其虐待,不论官职,不论利禄。
陈应阑匍匐在屋顶上,屋顶上还盖着白雪。
前胸压着白雪,冰冷刺骨,但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他握紧腰间的青花剑,正待时机,找寻机会,妄想突袭,而后飞奔逃走。
可是,这一帮打更人似乎赖在这里了。
陈应阑:“……”
“脚印是从这里消失的。”
打更人用木杖敲着地面,发出的声响虽然细微,却在寂静的夜晚,被格外放大。
“那就是在屋顶。”
一个打更人抬眼,看着陈应阑所匍匐的屋顶片刻,斩钉截铁地道。
这时,耳边“呜呼——”
一声,来者动作飞快,恰如疾风贯耳。
很快一个木杖就抵在了自己的额前,陈应阑也顺势站起身子,揉揉肩骨,按着青花剑,一步一退缩。
“哗啦”
屋顶的瓦片并不稳定,每当陈应阑一后退,总有瓦片掉落在地上,碎成两半。
那人问道:“你是谁?”
陈应阑道:“甘州营影卫,谢忱。”
“影卫啊……”
那人语气不屑,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