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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巧的是,我们朝廷名士的转折点都在五年前节度使叛乱,晏都一战。
这一战过后,天下陷入乱世,藩镇割据、内忧外患之僵局。
我失去了五年前这里的记忆,你也同样沦落天涯,所以这不是巧合,这背后必定有一个人,牵连着五年前和五年后。”
陈应阑转头看着沈木衾,而后站起身,从屋檐上跳了下来,拍拍衣服上所粘着的雪,吹落地面。
沈木衾接着道:“他们的目的很简单,便是让整个天下四分五裂,使北明朝着脱轨灭亡的方向走去。”
“正是。”
陈应阑见沈木衾跳到地面,那里结了一层冰,沈木衾打了个滑,陈应阑扶住沈木衾。
“多谢。”
沈木衾从衣袖里掏出一把折扇,一手握住木杖,一手捏着折扇,正一下又一下扇动。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一个不想回甘州营,一个与打更人走散了,也懒得去找。
突然,脚底下石子滚落,一人的声音出现在陈应阑和沈木衾身后。
阴森森地。
惹得人毛骨悚然。
“你们三更半夜在街上干什么呢?”
闻声回头,瞥见黑暗里走来一个身影,穿着裘皮大彪,头发胡乱地扎起来,他腰间佩着大刀,一步一步朝着陈应阑和沈木衾走近。
“惊阙?”
陈应阑的声音沉静,静如湖水,但声调上挑,满是惊讶。
“谢忱?”
陈自寒地道,突然间,他目光看到陈自寒身旁的沈木衾,眸中的温火熄灭,转瞬间只剩下冰冷的阴影。
沈木衾连忙躲到陈应阑身后,侧脸贴着陈应阑的后背,双手攀着肩膀,苦涩道:“诶!
你要干吗!”
“唰啦”
陈自寒从刀鞘中掏出一把刀,刀身锋利,龙纹密布,映照着月光,闪烁点点银色。
刀尖划过地面,激起微微火星。
随着陈自寒越跑越快,刀尖散发着的火光越来越多,亮度越来越大,明灭可见。
须臾间,陈自寒擦过陈应阑,刀尖指着沈木衾的喉咙,巨大的推力将沈木衾推到墙上。
白雪从瓦片上泼落,盖在沈木衾的头发上,他仰起头,呼吸不敢喘一声。
陈应阑微蹙眉头,对陈自寒这一举动很是疑惑,他问道:“惊阙,大家不过故人重逢,旧友一场,为何还要大打出手?”
“你说,你跟谁遇见相处不好!”
陈自寒转头用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陈应阑,“谢忱,全天下那么多好人,偏要和这厮混在一起。
他是给你请过罪,给你剖过心,给你挖过命吗?”
说完,陈自寒将沈木衾双手束缚在身后,而后用大刀朝沈木衾的头颅劈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