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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营地其他地方和其他玄甲军交代事物之时,听到门口有不小的动静,便匆匆放下身物,来到了神机营的门口。
远远地,就望见了韩天承支着长枪,面对着十几位漠北都护府的府军,心下一慌,连忙脚步生花般地跑过去。
打头的府军身着铠甲,手握着大刀,一看李长歌到来,立刻抓起韩天承血迹斑斑的衣领,用长刀裹挟住他的脖颈,威胁李长歌道:“麻烦李营主看清楚,这孩子是先伤害咱漠北都护府的。”
李从歌皱起眉头,火冒三丈,手中的长枪被握得用力了些,但她仍然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对打头的府军厉声呵斥道:“陈从连,你混迹漠北都护府和神机营多年,阅历堪比昌黎久远的多,一个孩子怎会威胁到你的安危?我曾教育过韩天承,在发生任何事情之前,都要静观其变,这孩子不会违背初心的。”
陈从连却冷哼一声,垂下握刀的手,将韩天承扔到一旁。
李从歌慌忙地扶起韩天承,命令自己的随身护卫将他带到医馆里去疗伤,待护卫走后,李从歌这才看向陈从连,凶狠地问道:“陈府军以一个孩子为威胁,实在是幼稚。
漠北都护府若是有事,还请用和平策略,告诉我。”
“戚风明下了指示,让我们漠北都护府办了神机营,若是李营主拦截,可别怪我们陈家府军不客气。”
陈从连一抬手,身后的府军便立刻举起弓箭,对准了李从歌。
“戚风明?”
李从歌咬牙切齿地道,“你我也算是在神机营一起长大的,当初陈府军可是口口声声地说要‘不忘本心,不负本职’——怎么今朝居然勾搭上贼臣戚风明?”
一步步地踏过黄沙,陈从连再次走进了李从歌,身后的侍卫也跟着他的步伐越走越近,他抬起手扇了李从歌一巴掌。
李从歌吃痛地“啊”
了一声,随后立刻抬起手反手给了陈从连三大巴掌。
这三下,可谓是激起了二位的怒火,局势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他率先挥起大刀,砍向了李从歌的胸口,李从歌闪身躲避,绕到了陈从连背后,举起手中的长枪,对准陈从连宽阔的后背上来就是一刀。
她讥讽道:“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陈远之武功退步得这么快,我都找不到我们年少时在神机营挥枪持刀练武的感觉了。”
“呵,”
陈从连反身躲避李从歌的下一式枪法,随后一把大刀侧身擦过了李从歌的腰身,削断了她的一缕发丝,就在此时找准时机,对准陈从连的侧腹刺穿而过。
“啊——”
陈从连惊叫一声,用手捂着伤口跪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腥涩不已。
“世人都说‘烽火流沙陈从连,飞鸿引风钱宣和’,而陈从连和钱宣和两位大将乃是名震天下的双将,谁能想到功夫居然不敌神机营的女子。”
李从歌嘲讽道,“漠北都护府已经软磨硬泡到这般势力了吗?”
陈从连跪在地上,用护腕擦拭着嘴角残留的鲜血,朗声道:“敢辱骂戚风明,当心日后被戚氏官僚报复!”
漠北府军见势局不利,十几个府军合力将陈从连搀扶起来,上了轿子,马儿一声嘶吼,轿子飞奔而去。
这个时候,李从歌这才望见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韩天承。
“怎么偷偷从医馆跑出来了?”
李从歌问道,“可是方明庭治疗方式不符合你的眼界吗?”
对此,韩天承只是摇摇头,说道:“方医生医术高超。”
“先回医馆吧,有些事情我还需要再说给你听。”
说罢,李从歌便牵着韩天承的手,来到了医馆里。
*
撩起医馆的帷幕,映入眼帘的是不大的几寸方木桌,在方木桌的对面,端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白衣似雪,和大漠黄沙那般人的穿着不同,此人光风霁月,头发披散下来,有一缕垂下胸口。
方弛豫抬头看着李从歌领着韩天承的到来,心下笑了笑。
“方才出了那些事情,当也不怪神机营。”
方弛豫解释道,“这孩子身负那么多处伤,还能强撑着从我医馆跑出去,去看李营主的安危,实在是奇人。
若是我,恐怕只能在床榻上躺着了。”
李从歌却握紧了韩天承的手,将自己的一部分内力传递到韩天承的身体内。
在韩天承身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原本痛感还如刀尖一般折磨着他的神经,却在内力传递到体内的那一刹那,如蒙春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