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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鹤堂喜极而泣,“又是厂卫的追杀,又是刺客的遇袭,有时候我都想让守卫把你们追回来,这狩猎大会能不去就不去了,大不了给朝廷多进贡不就好了......”
陈自寒有些委屈,还有些不甘心,他轻轻地叫了一句:“娘......好了。”
“娘,你看我们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而且我们狩猎大会这些可一项都没耽误。”
陈应阑接着兄长的话往下说。
戚鹤堂看见五年未见的陈应阑,原本止住的眼泪更是簌簌而下,她走上前,动作温柔地摸了摸陈应阑的脸颊,而后连忙用袖子遮住面容,匆忙跑进室内。
过了一会儿,她拉着陈从连的手飞快地跑了过来,陈从连看到陈应阑更是怔愣在原地。
“惊泽......惊泽......是你吗?”
陈从连慢慢地走了过来,克制着不远的距离,端详着陈应阑的面容。
“爹,娘,是我。
我是陈应阑,陈惊泽。”
陈应阑笑了笑,回抱住戚鹤堂和陈从连,可就是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了前不久的梦魇,不知不觉间紧紧地抱住了两个人,还不舍得放开,内心百转千回,难过无比。
进了陈府,陈应阑坐在厅堂中央,陈自寒挨着陈应阑,不过没一会儿,厨房刚好端上了漠北特色的饭菜——烤肉和羊奶。
在戚鹤堂和陈从连去厨房帮着厨娘做饭的时候,陈应阑和陈自寒却各怀心事,一时间相顾无言。
“哥哥。”
陈应阑有些担忧,他望向哥哥的眼底,刹那间远山失色,“我总怀疑,我们现在所有的美好都是幻影。”
陈自寒眸中动容,他领悟到了陈应阑的意思,随后安慰性地想握住他的手,却在指尖的一寸处,停顿了动作。
而后,他叹了口气,垂下手。
“惊泽,若是我们都惧怕的那一天真的很快到来,那忙答应哥哥。”
陈自寒单膝跪下,手掌放于自己的心口,微蹙眉毛,如此担忧但目光却如此清澈,“别忘记自己的家人,别舍弃自己的性命,别在乎他人的安危。”
陈应阑点点头,明白了陈自寒的意思。
在危机来临之时,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本身,至于别人,那是由别人自己管的。
“还有......”
陈自寒心跳越来越快,“别逞强,一人之力抵抗不过来,就赶紧逃走,逃得越远越好。
我知道一条崎岖的山路,我在外征战时曾遇到过,这条山路很隐秘,不易被人发现。”
把山路的大体路径告诉陈应阑后,陈自寒既然觉得有些不舍得,他有点想哭,却哭不出来。
见陈应阑突兀地站在了原地,望着他颇为精瘦干练的身躯,竟然升出一股怜惜的冲动。
他一步又一步走了过去,站定在陈应阑身前,微微俯下身,拥抱住了对方。
“虽然之前也拥抱了很多次,但是这次——我突然觉得这种拥抱,怕是没有下次了。”
陈自寒环住陈应阑的腰,手臂越收越紧,也越来越用力,不知不觉间竟滴落几行泪。
陈应阑回应着陈自寒的拥抱,而后轻柔地道:“哥哥,你这样子真的很像说遗言。”
忽如一阵风拂过,树叶簌簌飘落,窗户微微作响,烛火摇动,蹉跎着光阴和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