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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不可活。
他已经失去了可以随意和韩轲秉烛夜谈的权力了。
身后的百姓似乎在议论“东厂的腰带”
,然萧楮风已经无力在回首来时的路了。
只是这雪一直在下,下了好久好久,都不见停的。
萧楮风突然思考了一个念头,如果今夜,他就死在这里,也是好的。
起码等开春的时候,不用去菜市口斩首,以头颅示众。
有想法便有行动。
萧楮风思索完,便抬起手用自己的腰带作为绳子,死死地勒住了自己的脖颈,腰带积压着咽喉,口腔中恶心到想要作呕。
纪玄文转过头,看了萧楮风这一举动,似乎不见奇怪,神色依旧孤傲,云淡风轻。
他抬起手,用带着皮质手套的指尖一指弹断了萧楮风的腰带,反手从自己的袖子中拿出一个铁铐,接着铐在了萧楮风的手腕上。
“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审讯,还是先别想着死了。”
纪玄文又道,“众多犯人都想着求生,你却想着寻死,实属难得。
你的身后坐拥着清河萧氏,势力盘根错节,一旦差错一个,都是满盘皆输的结果。”
萧楮风突然有些哽咽,又想起方才受到的那些委屈,原本止住的眼泪,又瞬间流了出来。
“纪捕快。”
萧楮风叫住对方,哭诉着,“萧家......只剩我一个人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微弱,最后的声响堪比蚊子叫似的。
纪玄文这才正眼看了他一眼,紧锁的眉头又倏然舒展开来,却有义正词严地道:“也并不完全是。”
“什么?”
萧楮风闻言,光速地抬起头,直视着纪玄文明亮的双眸。
“门衙内有个女子,名叫‘萧玉京’,说是你的妹妹。”
纪玄文依旧秉持着长话短说,如此精明能干的个性,着实让人捉摸不透,但是纪玄文为人办事又十分正经,他热爱六扇门这份工作。
“萧玉京!”
萧楮风一下子精神起来,与方才那副颓废样儿,判若两人,恍如隔世。
谁都没想到萧玉京居然还活着。
“萧玉京”
这个名字就犹如春风一般,让萧楮风原本置身于干枯的荒原之上,忽然春风吹来,草木破土而出,日光劈开狂沙,直到最后,只留下漫山遍野的花野绰绰。
“可是......萧家不是被抄家满门了吗?”
萧楮风不觉疑问。
纪玄文回首,道:“要听真话还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