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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玄文听完,一脚踩住跪在地上的萧楮风的手腕,道:“是的,我什么都知道。
不止是我,你的妹妹、萧玉京她也什么都知道。
世间万人——朝堂之上,江湖之远,无论是王侯将相还是乡野草民他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有你,也唯有你不知道!”
萧楮风虚弱地站起来,用暂未受伤的掌心,欲要推开纪玄文,却在站起身来的一瞬间,丧失了所有的力气。
他无助地瘫倒在地上,看到自己那个受伤的掌心,此刻正有潺潺不断血水从甲缝里流出,让他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不可能......不可能......”
萧楮风小声呢喃着。
他浑身上下都是血,而且血液在不断失去,他感到很冷,无论屋内炉火如何热烈,他都很冷。
“你以为萧平准真的是一位称职的好父亲,你以为萧平准真的是一位称职的好家住,你以为萧平准真的是一位称职的好官吗?”
纪玄文单膝跪下身,捏住萧楮风的下巴,指尖用力,只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他笑道,“北明朝堂是拿不出两百万两黄金吗?全都是笑话!
萧平准私自敛财,将转运司收上来的赋税,占为己有。
带着这些赋税,逛青楼跟里面那些三教九流之人士买卖定价。
他着急用两百万两黄金,只是因为他答应了里面的一位客人,他的卖家。
就是这么简单。”
听到这里,萧楮风沉默了片刻,而后突然双手抓住了自己的头发,将发冠摘下来,扔到地上。
银质的发冠訇然掉落在地,倒也没有碎裂,只是激起了满尘土灰。
他披散着头发,发狠地握住纪玄文的脚踝,却被纪玄文用利剑一挡,顺势砍断了那只受伤的手。
“有其父必有其子。”
纪玄文举起利剑,砍断萧楮风的一节衣服,用脏破的布料擦拭着利剑上的血滴,“以前我是不相信的,但是现在我相信了。”
“那是萧平准的错,不是我萧楮风的错!
我没有私自敛富,也没有和不三不四之人整日厮混,更不可能干出那种下流勾当!”
萧楮风无助地嘶吼。
他好像疯了一般,匍匐爬上前,握住了纪玄文的利剑,横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不,你错了。
你想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无论你怎么狡辩,方才那些话早已暴露你的本性。”
纪玄文说,“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姓‘萧’。”
而就在纪玄文说完,萧楮风变用脖颈卡住了利剑的剑芒,感受到冰凉的物品划破了动脉,周围瞬间天旋地转。
他转身来到了无边无尽的漆黑的虚空之中,面前升起一大片纸张,刹那间纷纷扬扬于虚空之中,于漆黑之上。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姓‘萧’。”
萧楮风临死前,脑海之中一直萦绕着纪玄文对自己所说的这句话。
而纪玄文在看到萧楮风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时,冷漠地“哼”
了一声,说了一句:“自作自受”
,也离开了六扇门的门内。
只是纪玄文没有想到的是,萧楮风就这么地死了,死在了自己的刀下,并没有死在刽子手刀下,实在是太令人可惜了。
然而这番思想,也指引着纪玄文一步又一步带着六扇门走向了自己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