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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京又说,“可是事到如今,历经过世事变迁,我才终于理解,人的命数应当是天定,但人心确实人定,所谓‘人定胜天’并不完全。”
韩轲没说话,只是眯起眼睛看着萧玉京。
青丝不知何时变为花白,脸上也多了许多不属于年龄的皱纹,看样子她是真的老的,真的累老的。
不知为何,韩轲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酸,他张开双手,挡住自己眼前的阳光——一半的光影照在自己的脸上,一半的光影被自己的掌心遮挡。
在阴阳之中,他突然觉得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
可是这个世间却还是风云莫测,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都有着明枪暗箭。
而这时,萧玉京却兀自地说出了一番话:“镂底生尘,春风可扫。”
那个老妇人用平白无故的口气说完这么一大长串的故事,倒是令漠北都护府中的好些人都震惊了。
而陈自寒则瞪起双眼,在老妇人说完话,闭了口之后还是一动不动地呆坐在原地。
似乎是听呆了,将自己完全沦陷在老妇人的半生风雪之中,久久地困在那年那日。
“府主......”
老妇人唤了一声陈自寒。
她的声音苍老无比,看着陈自寒入迷的神态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陈自寒目光从浑浊到清澈,从老妇人半生风雪之中醒过来,他对老妇人道了歉:“抱歉,我听得有点入迷了。”
但是这个故事讲述到这里就是结局了。
陈自寒再次沉默了,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徐钟隐,又将思绪放远,随着老妇人的口语,渐渐地到了清河。
他摩挲着下巴,感受着胡渣青涩的疏离感。
他一直不知道有一点,就是“韩轲”
这个人似乎和每一段故事都有很强的联系,似乎出现在每个人物的记忆之中、脑海之内。
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那就是“韩轲”
其人,当时还叫“韩天承”
之时,确实以一己之力杀掉了神机营所有人。
可又是为什么,在他人生的后期能撕掉“通敌叛国”
的标签,以清白之身登上“东厂督主”
之高位。
在这之中,魏德贤肯定不是最主要的人物。
“重光,你在查‘韩天承’此人时,还发现了除了魏宪吾之外的其他人了吗?”
陈自寒将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徐钟隐,淡淡地询问道。
却见徐钟隐闻言眨了眨双眼,而后目光又低沉暗淡下去,双手抱臂想了一会儿后,灵机一动般抬起手,说道:“确有一人!”
老妇人闻言哆嗦了一下,而陈自寒也突兀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嘎吱”
一声,倒是又把老妇人吓个半死,战栗起来。
“是谁?”
陈自寒眯起眼睛,站起身,逼近徐钟隐,咄咄逼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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