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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应阑微微蹙起眉头,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拼命地摇着头,否认道:“沈木衾和我算是旧相识,他一心为了北明,不可能成为索命门刺客这等事,更不可能为了金钱贿赂、利益至上去杀人——”
李谨丞连忙抢过陈应阑的话锋,双手揪住陈应阑的领口,将陈应阑拉近自己。
他凝视着陈应阑乌黑的瞳孔,义正词严地道:“可他确确实实是这么做了!”
眸中微光闪动,又黯淡了一分,不过了一会儿,他的指尖松懈力气,放开了陈应阑,退开了几步,说,“惊泽,我跟你认识也有几个月了,这么多个月来,我一直觉得你太沉溺于过去的往事,现在想来还真是。”
陈应该:“......”
他不得不承认,李谨丞说话犀利,一语点醒梦中人。
即便他离去了影卫的职责,从甘州一路辗转来到了衢州,脱离了陈自寒和韩轲,也对韩轲数月来坚持的辅助冷漠地拒绝,可每到夜深人静时,他总会思虑着往事。
那些人的脸,明明数月没有见到,却在记忆中愈发清晰。
“这个世间永远不变的东西只有长江之水,黄河之险。”
李谨丞接着说,“最会变动的事情便是人心。
我一直想去晏都看看,看看那里的桃红柳绿、青砖绿瓦,可是现在我却要带着你前往禹州。
这就是人心的变动。
而沈木衾便是如此,他失去了沈侯府,也失去了荆青云,与他有骨肉之亲的人都相继去世,他在北明的天空之下没有留恋了,所以入魔杀道是很正常的现象。
“可那天就在索命门准备覆灭陈家之时,沈木衾的心中还是残留着一丁点的善意的,这点善意的来源就是你——陈应阑。”
李谨丞用微凉的指尖戳了戳自己的肩膀,提醒陈应阑,复又继续道,“所以他才有勇气,以自己的性命守护你的性命。”
“明日清晨,我醒来之时,我看到沈木衾用自己血液写下了八个字‘生也北明,死也北明’,那时我的面前有一尊佛像。”
陈应阑回想,脑海里对于那日的记忆犹如吉光片羽般散落在脑海的地面上,“人在将死之时,都会将希望给予神佛。
所以,我原以为我的幸存是因为佛祖临幸,没想到是沈木衾在最后一刻‘改邪归正’,他记起了很久以前,他对我说过的话——生也北明,死也北明。”
陈应阑又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去禹州?是因为在沈木衾之后,还有索命门另一些刺客吗?”
“我的眼线探查到索命门一些主要刺客正在禹州。”
李谨丞一挥马鞭,马匹嘶吼一声,抬起马蹄,在空中挥斥一两下,而后飞速冲出了衢州城的城门。
而李谨丞的声音混杂在风中,陈应阑听到后,那些字句一下又一下敲在心中。
“替你和陈家报仇去!”
*
晏都的春日,总是来得如此之慢。
韩轲正饮着茶水,看着窗棂外阴沉沉的天色,过了一会儿,似乎又想起什么一样,他立刻叫了厂卫来到自己的身旁。
“督主,何事?”
厂卫问道。
“千朔。”
韩轲抬头看向那名厂卫,却见厂卫对自己毕恭毕敬地点点头,躬了躬身子,“今日东厂是不是来了两位新的厂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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