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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不顾什么,韩轲绕到来者的身后,对准来者的肩膀就是一刀。
来者嘶吼一声,窄小的匕首掉落在地。
千朔眼疾手快地桎梏住来者正喘着粗气的身躯。
韩轲抢袁义山一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拍打尽土灰,定睛一看在刀锋上有一处刻上去的痕迹——那是漠北府军的标志。
“漠北府军。”
韩轲将匕首放在自己的手中,转了一圈又一圈。
匕首尖锐的顶部擦过韩轲的拇指,带出来一丝鲜血,然而韩轲却毫不知情一般,仍在转着匕首。
直到一股浓厚的黑血从缝隙中流露出来,顺着匕首的轮廓缓缓流了下来,直到将匕首染成黑红色。
韩轲在过程之中,一直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掩饰着也忍受着全身的疼痛,可这种来由,这些举动的原因,也只有千朔知道。
过了好一会儿,韩轲嘶哑着嗓音道:“你是漠北人?那你的同伴为何骗本督主说你们是厥缁人?”
那个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垂着头。
“要不是本督主早年听过几句正宗的厥缁语,否则本督主就差点儿信以为真了。”
韩轲随即坏笑一声,悄悄地从衣袖里拿出一块布料,包裹住自己刚才被故意划破的指尖,复又继续道,“你们以为拿厥缁语就能骗得过本督主?你们以为那两封捏造的请柬就能顺利进入东厂,成为‘那个人’的眼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韩轲兀自地狂笑起来,而后咳嗽了几声,面色苍白,面色却还残留着桀骜不驯的模样,道,“怎么,是本督主说的不对,还是‘那个人’把本督主想得太过于愚笨了?”
而那个人依旧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要不是那个人的胸脯还在一起一伏、规律有致地呼吸着,恐怕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那个人已经死了。
而来者更是知道眼前的东厂督主所说的“那个人”
究竟是谁,可是在他从漠北来到晏都,潜入东厂之时,就已经做好有去无回的准备。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死的这么快。
而千朔似乎已经等不及了,本就脾气易暴躁的他,捏住来者的下巴,逼迫他仰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离着自己还有几步之遥的东厂督主。
千朔呵斥道:“督主问你话呢!
快说!”
“......”
来者沉默了一会儿,只是喃喃自语说了一些不同于韩轲内容的话,“我不想死。”
韩轲将晷景刀用手帕擦拭干净,重新放进刀鞘内,道:“谁都不想死。
可是就算你不死,我们东厂也会把你关进诏狱内,你无法为漠北都护府提供任何情报。”
那名来者的心中千回百转,似乎做好了什么准备一样,似乎也已经做好了将要背负什么后果一样,他低叹了一口气,将真相全盘托出:“府军恨你。
府军认为这个世间你得先死。
府军也让我来当东厂的眼探,顺便窥探他弟弟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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