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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在陈应阑灰暗时刻,他有陈自寒和韩轲的帮助,而解时臣也在同一时刻遇到了沈木衾,但沈木衾并没有给予自己应有的回应,好不容易遇到了裴念唐,却再次永远地失之交臂。
解时臣和裴念唐就像是高挂在夜空之中的参星与商星。
在《左传·昭公元年》有记载:“昔高辛氏有二子,伯曰阏伯,季曰实沉。
居於旷林,不相能也。
日寻干戈,以相征讨。
后帝不臧,迁阏伯於商丘,主辰,商人是因,故辰为商星。
迁实沉於大夏,主参,唐人是因,以服事夏商。”
参商之星,一出一没,永不相见。
“结束了。”
陈应阑捂住自己的伤口,青花剑掉落在地上。
他脱离般地一屁股坐于地面,凝视着解时臣和裴念唐的尸体,无助地喘着气,又重复了一遍,“结束了。”
而禹州城却还在下着雨,雨丝连绵不绝。
但慈安寺是不是真的灵,已经不重要了。
“叫甚名字?”
袁义山询问那名来者。
自从韩轲命令将来者留在枢密院暂时看管之时,一来二去已经过了好久天了。
袁义山自认自己并非残忍之人,并没有禁足或者关押来者,只是将来者打扫枢密院内部,做做苦工。
若是韩轲询问,还是韩轲到访,到不了就假戏真做一下,将来者暂时禁足或者关押起来。
事实上,袁义山的担心是多虑的。
韩轲既没有亲自到访,也没有派人询问,仿佛都忘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一般,而这一切都被袁义山归咎于东厂事务繁多,韩轲身为东厂督主自然日理万机,有闲暇时间何能珍贵,不应该为多余之人害了分寸。
来者包着头巾,拿着水桶正从井里打水,听到袁义山叫自己,立刻跑过来,跪下身。
他犹豫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道:“君......君......虞......”
袁义山抬手示意君虞起身,便带领着他坐在一旁的台阶上。
他随手捻起一片落叶,放在蓝天上,眯着眼睛看着。
而君虞就坐在袁义山身侧,垂着头,不说任何一个字。
“真是漠北人?”
袁义山没看君虞,自顾自地说道,也不指望君虞能回话。
君虞抬眼点点头,又将双眼低了下去,良久之后,抿唇又道:“爹娘都是漠北人,我自然也是。”
袁义山侧头:“名字听起来像是中原人——”
谁料,却被君虞接过话头,抢先回答:“陈自寒不也是!”
说完之后,他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像是说错什么话,恐怕身后之霍乱一般默默地嘟囔了好几下“抱歉”
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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