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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朝中很多旧党就请柬上书,要求先和厥缁进行交涉——这番交涉无非是两种交涉。
一种交涉,是正常的交涉。
重新谈拢“和平”
,再重新开通互市、榷场等民族贸易;另一种交涉,就不叫交涉,那叫战争。
但这等交涉,也遭到了朝中无数党派的反对。
而韩轲更加偏向于半交涉半战争的中间派。
可是周博云眼界太浅,只想着重新整治官吏,没有想到现在整治官吏并非主要,主要的是盘踞在西北之地,那只虎视眈眈的熊,还未解决。
“本督主没想到平日里纵酒享乐,夜夜笙歌的广信节度使竟然有朝一日成为了梧塘之主,简直令人大开眼界啊。”
韩轲老早就注意到司马煜了,从调查陈应阑开始,从牵线扯出了六年前临安十四州节度使集体叛乱的事件,再从中抽丝剥茧,查到了司马煜。
“有句话我对贾司使说过,今日我不妨再对韩督主说一遍。”
司马煜坏笑道。
韩轲道:“愿闻其详。”
“那叫作‘戏到假时假亦真,戏作真时真亦假’。”
司马煜看向韩轲。
韩轲为自己倒了一口酒,一饮而尽:“这么说之前那些纸醉金迷的假象,今日之时皆都粉饰太平,都是广信节度使——司马大人演出来的吗?”
司马煜也学着韩轲的样子,倒了一口酒,同样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何止是演出来的,我演了好多年了。
你以为整个北明,就你会演戏吗?”
另一杯酒倒满:“这等演技还是差我一点,毕竟我已经独行世间三十七年了,而你呢——应当比本督主要年轻一点吧。”
另一杯酒喝掉:“我确实比你小多了,但是你知道这把炎龙刀向来都是认主的。
第一次使用炎龙刀之人便是几百年前的司马煜。”
重添一杯酒:“你以为本督主不知道?本督主洞察世间百态,这等事情自然逃不过本督主的耳目。
而且,今日来交涉的只有我和这位姑娘两人,我们抱着友好的态度而来。
我们一手交钱,希望你们‘梧塘’也能如约一手交货。”
一杯酒又下肚:“那得先看看你们带什么好东西来吧。”
另一杯酒倒满:“千金之价之丝绸、万金之价之陈酿,如山如海之白银......”
另一杯酒喝掉:“丝绸我收了。
可是你当真认为,我们‘梧塘’缺美酒和金钱吗?”
重添一杯酒:“好货已经带来了,不知‘梧塘’又想要什么?”
推杯换盏之间,一壶酒已经见底了。
然而,也许是蛊毒的原因,韩轲并没有酩酊大醉,反而却越喝越清醒起来。
他看到阿加尔什拿着疆域地图放到他和司马煜的眼前,而后司马煜指着北明疆域地图上的东南之地,朝韩轲使了个眼色。
韩轲:“怎么?”
他顿了顿,又说,“要这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