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贾秋实最后哭到都没有力气说话了,面部水汪汪一片,他见韩轲不为所动,渐渐放开拽着韩轲的衣袍的手。
默默地爬后一些,又对着韩轲和花满楼磕头:“督主!
求求您!
您一定要救我!
求求您!
我要死了......但我不想死啊!
督主,这天上地下,我最敬的就是您!
您哪怕留我一条小命在,我都愿意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直到额头都磕破了,直到掌心都是泥土和灰尘,直到贾秋实哭到眼泪都流不出来时,韩轲却跪下身,不顾花满楼的惊叫声,又同样握住了贾秋实的手腕,学着他的样子,对着贾秋实恭敬端庄地磕了头。
“子安!”
花满楼惊呼道。
然而,韩轲并没有管花满楼的话,而是对贾秋实颤抖地道:“别跪了,别磕了,站起来,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而他的双眼正一眨不眨凝视着贾秋实,掌心也渐渐包住了贾秋实的双手,再慢慢攀上贾秋实的脸颊,替他抹掉了欲要下落的眼泪。
“起来,贾秋实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韩轲扶着贾秋实站起来,又将贾秋实递给花满楼,他举起晷景刀,再次对上司马煜的双眼,道,“真正做错之人,犯下滔天大罪之人就是你,司马煜!”
他说罢,回头朝花满楼看了一眼,花满楼领会其中含义——照顾好贾秋实,若是事态复杂残酷,就带着贾秋实离开,至于我,莫不要管。
“那要看看韩督主有没有能以一己之力杀掉我的本事了!”
司马煜说完,挥起炎龙刀便朝着韩轲劈头盖脸地砍来,身后的梧塘弟子也嘶吼一声,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韩轲闪身躲避,转瞬间便和花满楼背靠背并肩站立。
他们一个一手握刀,一个一手把剑,对着梧塘子弟砍来砍去,他们不知道砍死的是天竺人士,还是北明人士,但无论如何梧塘这些人,都是翻了滔天大罪之人,是当死在两人的刀下。
花满楼低头穿过一个又一个梧塘子弟,又用刀剑刺穿一个个子弟,直到绕到了阿加尔什身后,出其不意地砍断阿加尔什的一只胳膊。
阿加尔什吃痛地转过身,又接上了花满楼的又一剑,胸口被狠狠地划了一刀,正往外潺潺渗出血液。
“要么放人,要么去死!”
花满楼说完,将剑在手中转了个圈,而后直直地砍过阿加尔什的背脊,又立刻补上一刀,刺穿阿加尔什的心脏。
韩轲从梧塘弟子的成堆尸体下起来,死命地护住背上奄奄一息的贾秋实,而后他犹如一位浴血的修罗一般,跨过尸山血海,踏过血流漂橹。
额头上的蛊纹印刻越来越深,直到额头都溢出血,左脸流下一滩,然而韩轲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他刺过一名梧塘弟子,而后转身、闪过,挡住了司马煜的袭击。
晷景刀和炎龙刀争相鸣响,刹那间火星交擦,天地为之震动,灵台风雨飘摇。
“我看韩督主真的年纪大了。”
司马煜挑开晷景刀,炎龙刀钻上了空子,直直地插进韩轲的左肩膀处,“这等大事,怎么就两个人过来,为何不多带些厂卫?我记得在甘州要道那次雪天里,不是带了不少厂卫去袭击陈自寒和陈应阑两位嘛——”
韩轲吃痛地退后几步,为了护住背后的贾秋实,他不由得将重心压在了左肩膀,却让左肩膀渗出的血液更多了。
也许是炎龙刀刺入体内的原因,他觉得蛊纹越来越重,心口也越来越疼,撕裂般的疼痛充斥着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