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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后,孔余抢了发言的先机,金善荣落后一步,只得满脸不甘地揣手站在旁边,神色愤愤。
孔余并不废话,上来挑着重点说了:“陛下,关于这外派赈灾的钦使,臣推举侍郎宋河理,他可担此大任。”
不等义蛾生发话,旁边的金善荣立即抢了话头过去:“孔余,你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不觉得害臊么?宋河理是你们善为派的人,老子看儿,怎么看怎么好,你当然觉得他可以担大任,这关键是,他真能担得下这么大的担子么?”
孔余倒也不生气,微微笑道:“哦?那下官倒是想听听,‘狗嘴吐不出象牙’的金大人,有何高见啊?”
金善荣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孔余道:“哎,急了。”
义蛾生头疼地按住额角,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不要吵。”
他看着二人:“朕时常教诲尔等,身为国之重器,一朝重臣,要相亲相爱,正所谓‘君子和而不同’,多善待身边人,方得路途坦荡……”
话还未说完,面前两位从来不对付的大臣竟同时转身,朝他拱了拱手。
孔余面上依然还笑着,轻声道:“陛下,您现在说这话,似乎没什么说服力。”
金善荣:“把人饿到爬树上啃花,这便是陛下的‘善待’之道?”
义蛾生叫他们说得一愣一愣,好半天,才想起什么,脸色阴沉地站起身,走到寝殿门外槐树前,抬头望向树梢。
这么一看,正好看见趴在花堆里吸溜吸溜舔花蜜的雪萤。
义蛾生脸色快如锅底一般漆黑,仰起头冲雪萤道:“成何体统,你给朕下来!”
金善荣与孔余看热闹不嫌事大,也跟着走出来。
雪萤听见主上叫他,探头出来看了一眼,看见下面除了义蛾生,还站着别人,一下子就被吓得缩回了脑袋,甚至还往花堆更深处藏,然后瓮声瓮气地说:“雪萤不下来。”
义蛾生气得差点捋袖子:“你连朕的话都敢不听?”
雪萤抱着树干:“下来……主上会责罚雪萤……”
义蛾生咬牙切齿,忍气吞声:“你下来,朕不会责罚你。”
雪萤没动,想了想,又说:“嗯,那主上能不能顺便收回刚才的话,不要赶雪萤走?”
金善荣和孔余低头闷笑。
义蛾生将两人都瞪了一眼,再抬头说:“不能,你再不下来,朕亲自上来抓你。”
雪萤开始判断眼前局势。
主上要是想“上树抓他”
,那么必须得有武功,没有武功的话,作为一名皇帝,不可能当着大臣的面,干出爬树这种举动。
但要是主上有武功,嗯,当然也不可能在大臣们面前暴露出来,综上所述,这只是吓唬他的话,主上不可能上来抓他。
雪萤顿时感觉自己好机智,好聪明。
这么一想着,他半点不觉得害怕,甚至朝树下的义蛾生张开手:“主上快上来。”
金孔二人已经憋笑到弓腰捂肚子了。
义蛾生差点管理不住自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