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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穿着中式裙子,站在申静潋身旁,用手扶着她的肩。
瞳孔猛地一缩,她认出了那人,是夏微微。
“怎么了?”
顾盼见她忽然停下车,转头问她。
李渔屏住呼吸,手紧了紧方向盘,咬着下唇摇头:“没什么。”
轻点*油门,重新上路。
你喜欢你姐姐,我喜欢阿渔。
就像当初,她抛弃江鲜那样,如今她也被对方抛弃。
当初她不以为意,没有站在对方的立场上,穿上对方的鞋,走对方走过的路,没有切实感受到她的处境,如今轮到她了,她才知道,什么叫作切肤之痛,什么叫作电锯拉心口。
因为过于喜欢,所以对方的任何一个表情、言语、动作、选择,都时刻牵动着她的心。
任何一个忽视,都可以叫她内心崩塌。
海风吹得眼睛发酸,一股汹涌的热意在眼眶打转,静潋咬着腮帮子,努力不让眼泪滴落,却依旧没能控制住,唰啦一下,如露珠滚落。
双肩被人扶着,轻轻转了个圈。
她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下,见来人是微微,便收敛了些哭意。
微微低头看着她,见她满眼泪痕,神情哀伤,又是心疼,又是生疑。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姐姐掉眼泪。
抬头看向远处,见那人已经离开,微微轻吸一口气,对着静潋道:“姐姐,我们回家吧。”
静潋原本沉浸在悲伤之中,一听说要回家,回玫瑰庄园,又要回去面对空荡荡地没有江鲜的地方,她立即清醒摇摇头:“不。”
她要去李渔身边,哪怕痛,也要在她身边痛,因为在她身边才能切实感觉到自己活着。
不然,她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撒开她的手,坐等旅行巴士。
一盏茶功夫以后,旅行巴士开到站点,静潋和微微一痛坐上车,前往李渔的别墅。
这个时间点,有工作人员正朝别墅中搬运钢琴和餐桌,李渔和顾盼站在外面交涉,一边闲聊着。
不一会儿,旅行巴士停在别墅门口,自车上下来两个人,李渔瞟了一眼,不用看也知道,是静潋和微微两姐妹。
两个人还不走,看来今天是要在此打秋风。
来者是客,李渔不至于把人赶走。
在两人还未走到门口前,她便早已经站在门外,双手垂在身侧,静候二人。
微微和静潋走近,她目光很自然落在微微脸上,望着她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她的那一只眼睛,用在微微眼上,似乎有些不协调。
江鲜自幼孤傲,眼神自带睥睨天下的傲慢,而微微自幼寄人篱下,过惯了低眉顺眼的日子,眼中闪烁着卑微与小心翼翼。
这样冲突的两种目光混在一起,就像她脸上割开了一条线,让她看上去又卑又亢,十分扭曲。
静潋在耳边说明来意,依旧是昨天的套路,她说附近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以及餐馆,可不可以借住在她家小憩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