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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鲜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立即明白她的意思,说道:“我的伤没事,自己会处理好的。”
窦医生这才松口气,朝她鞠躬后转身离去。
她并未来得及处理自己的伤口,而是第一时间走到静潋房间。
就座于床前,呆呆地望着透明玻璃瓶下坠的液体,嘀嗒,嘀嗒,静静地灌入她血液中去。
肉眼可见的,静潋脸上的潮红如沙漏一般,朝四肢百骸褪去,留下一片蜡白。
她长得极致的淡,淡淡的双眼皮,眉眼、鼻梁、微翘的嘴唇,极致的淡雅便生出一股艳丽来。
该退烧了吧。
不知道看了多久,江鲜如此想着,躬身往她跟前凑,抬起手掌,欲要往她额头探去。
她不知道自己流露的是怎样一种神情,些是关怀、怜悯、无声的叹息。
掌心距离额头仅差毫米距离,忽然之间,床上的人轻启秋波,撞入她的视线。
静潋从疼痛中醒来,眸色微漾,模糊的视线中,她似乎看见了一双眼,那双眼中没有欲望、没有猥琐,就像是海面泛着海浪的光,温柔至极。
江鲜见她醒来,立即调动体内的表演欲望,将眼神一转,以倨傲的姿态凝视着她。
是错觉吗?
静潋眨了眨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下一瞬,她看清了,眼前的人一如往日尖酸刻薄嘴脸。
可恶至极。
“你醒了?”
江鲜问道。
静潋咬紧贝齿,无力地白了她一眼,将小脸别开。
砰一声,一脚踹开了门
聪明的人见微知著。
江鲜按捺住想要探测她体温的心绪,缱绻指尖,缓缓收回来。
静潋望着她收回的手,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将天鹅绒被往上提拉,盖住双肩、脖颈,甚至下巴,只露出一双倔强的眼睛,她目如点漆,似乎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面对对方的小心警惕,江鲜忽然升起几分玩弄的意味,当然这份玩弄不至于真的伤害到静潋,又能再一次稳固自己的人设。
她一只手隔着薄薄的鹅绒被,一把扼住静潋的大腿,她的大腿是那么纤细,就算有鹅绒被的加持,也叫她不盈一握。
静潋分明受到惊吓,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朝她打来。
她举起另一只手,钳制住她的手腕,她正输着掖,白如嫩笋的手掌举起来,一抹鲜红的颜色从输液管倒流出来,艳丽而病态。
江鲜瞳孔紧缩几分,立即反手将她小手按下去,那条红色宛若情丝的线才回流入她体内。
“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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