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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由了。”
贺择正说。
【作者有话说】
看了下更新记录我好像在月更……许愿在和佩的合约结束前写完这本tut
下章舟舟就跑了!
!
最后再看一眼
贺择正没有留下太多话,他此次来只为见一见白舟,送过文件以后就走了,甚至没有在沙发里坐一坐。
文姨跟着他离开。
白舟的目光愣愣地追着她。
她在关门之前朝白舟轻轻点了点头,露出了一道温和的属于长辈的笑容。
空荡的客厅里重新只剩下白舟。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白舟抱着那褐色文件袋索索发颤,不知所措,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猛地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跑上楼,将文件藏到了床底下。
藏好以后又不放心,重新取出来,跑下楼,将它藏进冰箱后面的空隙。
做完这一切白舟的心慌得要从胸膛里蹦出来,连喝了两杯水才稍稍缓和。
机票是两个星期后的,但贺择正为他订了酒店,他现在就能离开。
曾经绝无可能的自由如今触手可得,为免夜长梦多,他现在就应该收拾东西走的,为什么他还待在这里。
白舟迷茫四顾。
对啊,桨桨的遗愿是要自己离开贺望泊,之前自己无能为力,如今机会难得,为什么他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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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望泊是在午饭之前回来的,提了些外卖招呼白舟来吃。
那时白舟正在客厅发呆,听到贺望泊的声音,整副骨架都打了个激灵。
而贺望泊背对着白舟没有看到,布好餐桌以后折回客厅,在沙发前蹲下,捧起白舟的脚踝,一边扭着钥匙解锁,一边朝白舟笑道:“饿了吧?我买了面,还有芒果。
最近的芒果很香。”
从这个角度望下去,白舟能看见贺望泊的发旋,顺着发旋生长的是他遗传自母亲的褐色卷发。
洗手吃饭,饭后贺望泊削芒果,切成一小粒一小粒地装进碗里递给白舟。
白舟拿着水果叉慢慢地吃。
他不擅撒谎,更不擅演戏。
心里藏着一桩大事却要表现如常,这对他而言很难。
幸而到目前为止贺望泊尚未发现不妥,看白舟芒果吃了大半还很高兴,说他下次再买,专门从泰国空运过来的。
他将碗碟收进洗碗机,又随手从桌上抽了两张纸,俯身帮白舟擦掉嘴角的芒果汁,语气里满是爱怜:“小猫。”
白舟的心底突然涌上一股冲动,要将真相和盘托出。
他几乎就要张开嘴了,幸好及时制止住了自己。
三天后贺望泊又出了一次门,白舟依旧没有离开。
机票在两个星期后,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其实他清楚自己一定得走的,他答应过白桨。
从前他是没有机会,现在不一样,现在他只要趁着贺望泊不在家偷偷离开,随便没入南淳的某个角落藏好,安静地等到飞去伊尔伯斯的那天,他就可以和贺望泊天各一方再不相见——可每每想到这,白舟就感到心脏在痛苦地收缩。
他有时也觉得荒唐。
贺望泊将他囚禁在家,剥夺他的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