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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靳眉头紧锁,难得有些慌乱,眼中担忧不加掩饰。
低血糖虚弱?还是呼吸过度?
林靳起身将沈邱川揽住,好让她无力的四肢有个依靠。
他耐心地引导沈邱川调整呼吸。
沈邱川渐渐平复,胸口起伏不再剧烈。
见状,林靳单手捧住她的脸,轻柔擦拭掉她眼角泪痕:“别哭。”
她张了张嘴,却是生理性的无法回应。
危楼崩塌
过去和现实纠缠交织出割裂感,玻璃碎成碴折射出多个棱面。
似乎过去了很久,很久。
沈邱川面上浮现出茫然:
“……我在哭吗?”
她胡乱在脸上摸了一把,微凉的手沾上带有余温的液体。
在指尖碾了碾,那一点温热转瞬即逝。
她真的在哭,而且有点收不住了。
眼睫抖动中,她想压抑内心苦涩到酸的渗透。
可越是极力压制,就越是烦闷,隐约又有喘不过气的趋势。
其实,她是有一些在意的吧。
心口似乎缺了一块,空旷得使人无助。
就像小时候回到家里,面对明明十分狭窄的校边出租屋,她却觉得这个屋子好大。
直到她看到博尔赫斯的《死亡与指南针》中,有这样一段话——
“房子实际上并没有这么大,使它显得大的是阴影、对称、镜子、漫长的岁月、我的不熟悉和孤寂。”
原来这种感觉是失落。
她想要、需要很多、很满、很热烈的爱,来填补那残缺的一角。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所以她付出了这样的爱给董寓,她等了又等、等了又等,期望能获得回应。
她掏空了自己,可什么也没等来。
不仅如此,细心灌溉的大片玫瑰枯萎了,别说盛开,生存的希望都渺茫。
没人会想要这样难看的玫瑰。
她赠不出玫瑰了。
她注定会让林靳失望。
这对林靳不公平。
“你不应该这样的。”
自找败笔。
“我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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