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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智无奈,只得继续问道:“庄舟这一支是什么来历?与楚安公嫡枝的血缘关系近吗?”
造反一事,讲求名正言顺。
如果庄舟一脉只是旁支小宗,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那这事到此便可以结束了。
李尧彪对庄家的了解比旁人更多一些,缓缓道:“初代楚安公共有二子,长子为刘侧夫人所生,次子是何侧夫人之子。
当年袭爵的是次子,庄舟这一脉,乃是长子的后人。”
裘智有些惊讶,追问道:“长幼有序,既然同为侧室所出,为何越过了长子,反倒让次子袭爵?”
“这事我就不太清楚了。”
李尧彪略一思忖,猜测道:“或许是长子德行有亏,不足以承爵,或是朝廷另有考量吧。”
他沉默片刻,继续说道:“卫朝立国三百余年,国泰民安,天下归心。
庄舟若想造反,恐怕比登天还难。
况且田渔不过一介妇人,恐怕是你多虑了。”
朱永贤和李尧彪的交情不错,但他一向重色轻友,看不得对方反驳裘智,立刻高声说道:“我看这造反案的主谋就是田夫人,她想做武则天第二!”
邓指挥使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几千年才出了一个武则天,岂是想做就能做的?他虽未亲眼见过田渔,可听裘智的描述,也能想象她生得娇弱,这种人要能登基,怕不是要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裘智觉得庄家确实有几分古怪,但自己又不是真正的福尔摩斯,有那么大的本事,光凭想象就能破案。
于是提议道:“要不咱们先去庄家看看。”
朱永贤兴奋地跳起来,握住裘智的手笑道:“走吧,我的大侦探!”
几人走在林间,朱永贤牵着裘智的手絮絮道:“之前还想让你和庄舟一起读书呢,哪知道他不在家。
现在庄家眼看着要坏事,你离他们远点。
过两天我让赵师傅来教你。”
裘智迟疑道:“会不会太麻烦他了?我自己看书也是一样的。”
他觉得人家在京里过得好好的,突然被叫来异地办公,实在不太妥当。
朱永贤瞬间霸道总裁上身,哼了一声:“他不能光拿工资不干活啊。”
正说着,一个樵夫迎面走来。
他见几人脸生,唱了个喏:“几位客官看着不像本地人啊。”
裘智打量起对方,看他一身短打扮,手里握着一柄斧头,腰间挂了个竹筒水壶,身后背着一捆柴,应该是本地的樵夫。
裘智和颜悦色道:“大爷,我们是游客,在山里迷了路。
看到远处有个庄子,想去歇歇脚。”
秋天来西山赏枫叶的人不少,樵夫听裘智口音像是京城人士,倒不疑有他。
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脸色骤然一变,颤声道:“他家可去不得啊,闹鬼!
要死人的啊!”
裘智没想到随便遇到个路人,都能知道庄家的事,不由一怔,随即故作不屑地笑道:“大爷,子不语怪力乱神。”
樵夫不懂裘智在拽什么文,不过看他的表情就知不信自己所言,立刻不服气地反驳道:“你们这些后生,不信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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