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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怜再见到贺令仪,是在数日以后的马球赛场上。
看台人声鼎沸,贺令仪一袭榴红的裙衫,穿过人群挤到她身边,未语先嗔她:“想见公主一面可真不容易……”
卫怜的确许久未在外头走动了,若非父皇今日大办宴饮,她怕是还不会出门。
见贺令仪气色明媚,卫怜心中也颇为欢喜。
两人在看台挑了处少人的位置坐下,她笑盈盈道:“听闻贺公子这回在雍州立了大功,父皇打算重赏他呢。”
“公主晚些见了那小子,可千万别这般说,不然他这尾巴更要翘到天上去了。”
随着夏日悄然消逝,雪雁带来的阴霾也日渐淡去。
贺昭仪那时瞧准了雍州这桩大案,而贺之章也着实争气,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竟领着一小队人马生擒了重犯。
随着她的话语,卫怜的目光不由转至赛场。
场上两队人马酣战正紧,马蹄翻腾着踏起阵阵尘土,郎君们鲜衣怒马,似有挥洒不尽的汗水,当真是一日看尽长安花了。
十一皇弟卫琮也在场上,只不过他马术略逊一筹,尤其是与陆宴祈对上的两回,明显露了怯。
马球场上本无礼让二字,卫怜却也瞧出了陆宴祈的恭敬。
他有意无意,避让着本就紧张的卫琮。
看得正出神,忽然听贺令仪说道:“公主,我的婚事定下来了,是豫州崔氏的崔恒。”
卫怜先是一愣,也不知她是如何才说动贺昭仪。
然而上回与韩叙闹得那般难堪,再谈婚嫁,只怕两人都万万不肯了。
贺令仪性子直率,说起此事,也并无太多寻常闺阁女子的扭捏。
直至卫怜问她:“这回总该是你情愿的,是不是?”
她闻言,晶亮的杏眸微微弯起,颊边这才浮上羞赧的红晕。
场上赛事接近尾声,陆宴祈那匹马快如离弦之箭,卫怜几乎快要看不清。
席间氛围愈发热烈,有人站起身大声喝彩。
后排女郎兴奋议论着陆宴祈的骑术,连串声响闹得卫怜脑中嗡嗡直响。
正在此时,那道万众瞩目的身影,竟在一阵剧烈的疾驰中被马匹甩飞出去。
分明身处喧闹,卫怜却仿佛听见一声闷响。
陆宴祈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沉重的破布袋,直直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变故如同一瓢凉水兜头浇下,短暂的死寂过后,有人倒吸凉气,有人吓得惊叫起来。
卫怜耳畔所有的声音都随之消失。
她面色苍白,死死盯住数人蜂拥而上将他围住,想也不想拔腿就朝下跑,却被犹春一把拉住。
“公主别去了!
场上人多马杂,御医也来了!”
犹春攥住她的胳膊不放,手指忍不住发颤。
贺令仪性子急,匆匆就要下场查看,瞥见卫怜竟被侍女拦着,不由恼道:“好个胆大的丫头!”
卫怜心中涌出千百种骇人念头,挣开犹春便随贺令仪冲下去。
然而不等她跑近,便见卫琢已迅速赶到,正命御医将人移至别处救治。
众人惊魂未定地围在一旁,卫怜看见了贺之章难看至极的面色,紧接着,目光死死定在远处那滩刺目的血迹上。
卫琢正分派宫人去向皇帝与陆父回禀详情,待他转过身,便见卫怜悄无声息地等在他身后,红着眼眶,连声音都在发颤:“皇兄,陆哥哥……如何了?”
卫怜的腿阵阵发软,甚至不敢去深想,从疾驰的马背直直摔落该有何等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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