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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元唐玩笑道:“碰巧罢了。
若不救你,回京以后崔家怕不是要将我活刮了?”
原来真是碰巧。
崔莞言欲言又止,话头打住,又觉可笑。
“我在崔家没这分量。”
“至于韩文郁,崔小姐说得对,我便是杀了他也合乎情理,为何要忍?崔小姐别多心了。
我这人,做事向来只为自己。”
话尽,锐利的眼神竟暗了一瞬。
车厢陷在沉寂中。
风卷起帘角,光影摇曳,褚元唐的面容若隐若现,像雾中人,捉不清分寸。
马车行了几个时辰,渐渐驶近京郊,开始下起雨来。
官道两旁的林木渐稀,远处城墙的轮廓隐隐显现。
车帘忽然被掀开一角,,褚元唐动身下了马车。
青禾随即被唤上来。
崔莞言撩帘望去,褚元唐翻身上马,重新回到前队,乌骓马踏尘而去,身影挺拔冷肃。
她一言未发,看着那道身影融入长队,渐行渐远。
靠近午后,远远便见城门处旌旗猎猎,重甲整列,百官依制衣冠,自午门外列立雨中。
崔莞言将帘角掀高了一些,见城门缓缓开启,沉重如山。
褚元唐未回首,也未有一言,马蹄踏入那重门深宫,背影被天光拖得很长。
马车终于缓缓转向,绕开主道,向着另一条通往崔府的小路行去。
城中车马如织,国公府占据皇城正东,三进九重、门第森严。
崔莞言在封州时,一直听寄养的叔伯称道说:崔氏一族,是文官世家翘楚,几代人皆身列庙堂之上。
高祖曾为太祖草创肇基之时的谋主之一,立下定策安邦之功,官至太傅,门楣自此不坠。
中兴以后,崔氏子弟多为翰林、礼部、吏部清要之职,素以清贵稳重著称,门生故吏遍布朝野。
满门清贵?不过是满门败类罢了。
崔莞言想到他们的嘴脸,便如反胃一般几乎要吐出来。
前世她回府,主母李氏端坐榻上,看都未看她一眼。
她跪也跪了,拜也拜了,李氏仍不肯叫她起身,像是忘了有这么个人。
她那时胆小,以为自己礼数不周惹母亲不快,便一直跪着,直到两个妾室庄氏和孙氏来请安,方才有人注意到她。
“这便是莞言吧,在封州那地方,竟也将养得这般好?像是没吃过苦的。”
她不知来人是谁,只能直起身子朝她们也拜了拜,笨拙的样子,惹得庄氏直笑,一边笑一边又像犯晦气似的拿手帕轻轻掩住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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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上门女婿,受尽白眼,意外中发现右手能鉴宝,从此一手走遍天下,走上人生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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