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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攸宁也不知道究竟该从哪里开始才能更快找到有用的线索,心里被无来由的悲伤淹没,她宛如一具行尸走肉,不知道能去向何方。
眼下帮顾无咎办完事儿,转头又得回去应付太后的计谋,这一计躲过了,后一计不知道在哪里等着她,逃得过一时,又能躲得了一世吗?
她只觉得前路黯淡,实在是见不到有希望的模样。
顾无咎朝前走着的步伐停在一堆不起眼的琴具前,看上面的灰尘也断不出具体的时间,顾无咎冷不丁的说一句:“本王看这些琴具甚是不入眼,不如就从这里开始,如何?”
思绪被他的声音打断,慈攸宁抬头看向顾无咎,这几日无论在哪都有顾无咎在身侧同她一同办事儿,不知何时开始,慈攸宁心里对他生出了无由的信任,她看不懂顾无咎为何在此处停住,但是她信得过顾无咎的决定。
“好,那见现在从这里查起吧。”
她回过神,走上前去想拉开琴布,却被顾无咎的身形无形挡在后头,接着就不由分说的替她拉下布满灰尘的黑布。
虽然不如长公主在时灰尘多,但终究也少不了几分。
好在像先前一样,顾无咎基本挡了个大概,等灰尘飞到慈攸宁身前时,最高的也不过刚刚没过脚踝。
像是未曾察觉自己一身墨色外裳已经落满灰尘,待到尘埃落定时,顾无咎只是放在掩住口鼻的手,对慈攸宁说道:“比起慈大人,本王对乐器琴具的研究还是略逊一筹,接下来还是得劳烦慈大人亲自查看才是。”
慈攸宁不再推脱,谢过后就走到一具金杉木为原料打造的古筝前,细细打量起来。
琴布遮挡了大部分灰尘,但依旧难以避免琴身表面上还留存些许。
慈攸宁蹲下身去,用手抚过琴身上的每一道纹路,不知它来自何方,但做工不输以往她见过的任何一台琴。
看过琴身,她又将视线放在琴弦和琴码上。
古筝的琴码本就灵活可动,在长途的搬运过程中,难免由于工人的疏忽是原本已经调过音的琴码出现位置上的松动,眼下的这台琴想必也是来途遥远,许多琴码已经不再原本的位置上。
只是这琴明明被搬运的次数不会超过三次,为何琴身上留下了至少五道琴码曾曾经移动过的痕迹。
注意到古筝上的不对经,慈攸宁屏住呼吸,将身子再向前探去。
她学琴十余载,在认出琴码移动痕迹这件事上是不可能出错的,再次端详过后,慈攸宁转过头去,朝站在一旁的顾无咎说道:“殿下,你瞧这里。”
慈攸宁指着琴码被多次移动而留下来的痕迹,顾无咎紧贴过来的身影,也尚且未引起她的注意:“被放置在库房的琴想必都是许久未曾动用,可这一台尤为奇怪,一般不适用的古筝不会刻意调整琴码的位置,但从琴身上来看,琴码至少有五次被移动的痕迹。”
她转过头去像看看顾无咎的反应,甚至忽的就对上那双即在咫尺的神色眸子。
二人间的距离现在不超过一丈,慈攸宁想往后退一步,将二人的距离拉开一些,背后却被另一台琴挡得严丝合缝。
顾无咎倒是有的是可退的地方,只是他不觉得二人如此之近的距离会有什么问题,他眼眸微颤,看向慈攸宁片刻后,才转过眸子看向古筝上有蹊跷的琴码。
慈攸宁被这么一定,心跳没来由的开始加快,她微微偏过头,尽力放缓了呼吸,生怕被看出她的异常。
“慈大人果真是行家。”
顾无咎开口回应了之前的那番推断,也将慈攸宁的神智唤了回来:“只是本王不太明白,为何说琴码被移动的次数过多,就能说明这台琴或许存在问题呢?”
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他要慈攸宁替她解释,却丝毫没有给她让出位置来,别无他法,慈攸宁只好微微将身子探向前去,指着琴码说道:“古筝的音准与否全看琴码的位置,这台琴在库房里放了许久,久未动用的琴,怎么会有人去多次调整琴码的位置呢?”
见顾无咎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她只好接着解释下去:“所以微臣觉着这琴多半在进入库房之前就已经被使用过一段时间,而非是新造的琴,之后不知因何缘故又被停用,这样在挪动琴码时,才会有明显的痕迹。”
顾无咎恍然大悟,手里还为她鼓起掌:“不愧是慈大人,这么快就找到了猫腻。”
他的声音不同先前,是闻所未闻的洪亮,在这寂静的库房内尤其的响亮。
宽大手掌碰撞在一起的声响更是让声音颇具穿透力。
慈攸宁被他说道有些不好意思,外加顾无咎的声音过大,恐怕早就被外头的长公主听去,慈攸宁实在觉得有些抹不开面子,连忙道谢,只盼着顾无咎能赶紧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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