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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完全在慈攸宁的意料之外,她想过顾无咎可能会质问自己为何会在如此容易的事情上毫无进展,也想过他会很快找到自己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唯独没有想到顾无咎会先安抚她的情绪。
慈攸宁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反应。
反而还是刚刚安慰了她的顾无咎笑着弯着腰,直到二人的视线能够平行交汇,才接过自己方才的话:“慈大人是不是身体不适,今日好像一直不在状态,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若说之前二人过于近距离的接触或许是意外,但此刻顾无咎就是有意将她放在如此近的位置上。
慈攸宁被顾无咎紧紧盯着,脸颊已经开始微微发热,她担心这幅窘态会被顾无咎发现,连忙扭过头去:“多谢王爷关心,微臣无事,只是太过心急了。”
说着她就往后退了半步,顾无咎还想凑上来看看她说的是不是真话,见她始终有些抗拒太近距离的接触,只好直起身来,将手中的账本在眼前挥动几下。
“那我们先来看看从哪边查起吧。”
顾无咎将账本又翻到有字迹变化的一页:“本王一直觉得内教坊三年前的人员变动十分奇怪,按照刚才那个宫女的说法,像是将内教坊一直当值的人员全部洗牌重新安排一般。”
这个问题先前慈攸宁也有考虑过,她的思绪重新回到正事儿上,心里一直压着的负担倒是少了不少。
“这里的安排就好像要掩盖什么一样。”
顾无咎的意思很明白,她很快反应过来。
慈攸宁思索片刻,很快说道:“内教坊在整个宫中本来就没有什么重要的地位,想让人员变动并非难事,而如果我是幕后主使,想要封锁信息的最好方法,确实就是将当值的人尽数换掉。”
顾无咎:“确实如此。”
他点点头,示意慈攸宁继续说下去。
得到了肯定,慈攸宁说话的声音都更有几分底气:“那既然如此,假冒的古筝必定就是在人员变动不久前送到内教坊的,只要稍微比对一下那几年的记载就好。”
“慈大人真是聪慧,”
顾无咎顺手将账本递到慈攸宁手中,“那本王现在来数数数量,劳烦慈大人在一旁替本王一一报名。”
二人很快就进入了状态,虽然字是难认了一些,不过慈攸宁十年内见过的琴数不胜数,只用稍微看懂琴具名称中的一个字,就很快能记起原本完全的名字。
除了桐木,杉木以外,就是稀少的金杉木。
一直核对了人员变动近三年,上百处记录后,终于找到了账本中记载的最符合同假冒金杉木古筝一批进入库房的琴具。
慈攸宁的声音已经微微有些沙哑:“最后一项,千年龟甲片。”
说罢,她抬起头等着顾无咎核对实物。
可顾无咎绕着这些琴走了好几圈也没见到,有些疲惫的说道:“会不会是让人漏了,或者是被做假冒琴的人带走了?”
这样的推测并非是无稽之谈,但甲片的形状本就是专门为演奏乐器准备的,被切割成特定的较小的形状,就算价值连城除了能用来演奏和欣赏之外,就再无用处了。
想来能偷运金银的人,也不稀罕这样的小东西。
慈攸宁走上前去,看着眼前这几十台琴具,仔细寻找着。
不多时,她就在一台外表与其他琴看似大相径庭的古筝前停下,又伸出手四下摸索了一番。
顾无咎不明白她在做什么,这些琴虽然蒙着琴布,但时间实在过长,难免还是有些灰尘落在了上面。
慈攸宁来库房的两日,都没碰到过灰尘,到了此刻,顾无咎也不希望她手上沾染任何一粒尘埃。
他向着慈攸宁的方向走去:“慈大人若有事情叫本王代劳即可,不必亲自动手。”
才刚站到慈攸宁身边,就听到身前的这台古筝发出一声轻响。
慈攸宁的手打开了琴头的琴盒,而那副“千年龟甲片”
正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好像一直在等人挖掘的宝藏一般,令人挪不开眼。
顾无咎只是对音律有所研究,至于古筝本身这样鲜为人知的设计还是涉猎甚少,这场面可够他好好吃惊一会儿了,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止不住向上扬:“本王从未料到古筝还有这样的地方!”
摄政王坐守南国几乎一半的边疆,京城中其他地方来的新品,顾无咎也早就在巡查进关物品时看了个够,可以说就连南国最繁华的京城中最罕见的东西都很难得到他的注意。
今日他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惹的慈攸宁笑起来。
“殿下言重了,这不过是古筝中最常见的构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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