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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似的,荀非雨伸出爪子向红布做的伞面抓去。
轰隆一声,天的那一边响起一声惊雷,屋檐下少了一条狗,却多出一个人的影子。
左霏霏已经找了三个小时,此时已经完全入夜,暴雨也越下越大。
她循着气味一路走,可那气味却晃神间变了一点儿。
那变化让左霏霏心叫不好,赶忙在阴影里变回人形,追出巷口却看到一个撑着红伞的男人。
红伞面遇水不湿,云环月暗纹熠熠生辉,斑竹所制的伞骨被男人握着,另一只手堪堪接住伞骨上飘落下来的纸蝴蝶。
“说什么留不留的,总归是我做的伞。”
独眼的男人单手一握,将纸蝴蝶投入脚边的水洼中。
他微扬伞盖,脸上染起一抹红影,左霏霏却觉得那张属于荀非雨的脸熟悉又陌生,“你是……云扉?”
“仝山,把身体……还给他。”
“我没想过要抢,你不用紧张。”
被称作仝山的男人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右眼眶,他微笑着向左霏霏招招手,两人并肩站在伞下一路往宠物诊所的方向走,“宗先生的爱物,我不想沾染的,我送你们一程。”
左霏霏强忍着心里的焦躁,她止不住抬眼去看仝山,千头万绪在嘴边绞成一通乱麻,死死堵住了自己的嘴。
仝山见状停下脚步,淡笑着替左霏霏理去沾上嘴唇的发丝:“他不知道怎样变回人形,精神气儿也不大好了,往后你教教他。”
仝山叹了口气,别过头低声说:“当时他的求生欲太强,我才帮他挡了雷劫……妖丹里本就只剩一魂,现在,都不够我撑着精神去和宗先生道个别。”
“十几年弹指一挥间,雨还是这么冷,和我睡去之前没有什么变化。”
不等左霏霏说话,仝山已经将伞扔在一旁。
男人的眼中尽是落寞,他伸手接住雨丝,颓然一笑:“原来我送他的礼物,不过是一个随手可弃在街边的玩意儿,到底是过去了。”
只听得刺啦一声,火舌顿时吞没了纸伞,它在雨里熊熊燃烧,细看竟是灰烬落了一地。
左霏霏浑身战栗,伸手去接,满脸是泪地嗫嚅道:“你就没想过……他是为了叫醒你吗?”
“叫醒谁?你……左霏霏?”
荀非雨只觉得头像被雷劈了一样痛,他一把攥住左霏霏的手腕,他脸上更多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