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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温铩羽转身望过来。
她睁大眼睛,匆匆别开脸,一手攥紧栏杆,驻足不走了的架势。
司机说:“小姐,后面空位很多,往里走走,别堵在上下口。”
“哦,哦。”
戎玉怡的头一点点往左的方向扯,那里空空如也,还哪儿有人。
经过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戎玉怡没敢上去。
无视掉旁人古怪的打量目光,戎玉怡在后排找了个空位坐下。
巴士缓缓开出弋华道,不知过了多久,几个站?快十几个站过去了吧,戎玉怡逐渐出现一些不适,眩晕,大抵是低血糖,或是空气不够流通。
真是奇怪,她自己开车从来不晕车,坐车却次次中招。
前头有放学的小孩在吃炸物,丝丝缕缕的味道弥漫车厢。
就在戎玉怡琢磨着要不要放弃的时候,旋转楼梯陆续下来人,其中就有那个熟悉的身形。
戎玉怡吓得低下头,趴在前面的靠背上,前面无人遮挡,她趴了一会儿怕车开走,连忙站起来跟上。
两人中间隔着好几个人。
在这一站下车的人有点多。
直到戎玉怡下车,瞟了一眼站台名字,大发邨,才意识到这是这条线的终点站。
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大发邨是二三十年前,本埠为那些迫于天灾人祸无家可归不得不迁徙流浪的游民所规划出来的安身之所,也就是所谓的‘徙置区’,最初只有几栋大楼,没有独立厕所或厨房。
在顶层设有天台小学,方便住在徙置区的儿童上学。
后发展成公营房屋,提供给收入低于政府所定标准的人,一般是以家庭为申请单位。
发展至今,大发邨遍地公共屋邨,集结了大量各行各业的人,但比起其他区的公营房屋,大发邨的卫生环境较差。
后来不断加建学校,所谓的天台小学被淘汰,改建为社区中心等公共设施。
不过大部分是‘突然’多出一个阁楼标间。
阁楼冬冷夏热,因着带天台,价格和楼下的出租屋差不多。
就像,眼前这间。
戎玉怡站在天台上,不声不响盯着眼前这扇合上的铁门,白银漆的铁门,经过多年雨僝风僽的腐蚀,脱落成斑驳的锈色。
头顶是金属架子,同样锈迹斑斑,罩着破洞的塑料薄膜,随着和煦微风轻轻刮打在架子上。
几分钟前,温铩羽进了这间屋子,没过多久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物什,戎玉怡躲在暗处,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温铩羽便没了踪影,消失在楼道中。
戎玉怡来到历经风霜的门前,脑里心里满是疑惑,难道这是温铩羽消失三年藏身的地方?这也太破了,戎玉怡隔着一道门,依然能闻到旁边破烂的窗户里散发出来的霉味,碎花窗帘不知多久没洗,斑一道霉一道,不堪入目,不像是人常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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