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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意舶深吸一口气,吞下一团火,调凉水温,将淋浴头对准身体,往腰腹处浇淋——
他望着自己的手掌心,水从指缝流过,并拢两根手指,三天。
还有三天。
他的易感期就快要到了。
第18章小饼干
翌日,清晨。
凌意舶一大早起来在别墅里逛了一圈儿,没看到楚漾在哪儿。
现在才六点,渝水海面上已升起一圈浑圆的东方鱼肚白,像河豚翻滚望天,身后绽放出万丈金光。
易感期临近,凌意舶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半梦半醒,整个人像昏沉着在感官世界中下坠,现在醒了困意全无,只得一个人下负一楼做了半小时卧推,又上楼去厨房倒了杯水,惊动了一大早来别墅打扫卫生的温姨。
“您早,”
温姨笑得温柔,换鞋进屋,“早餐您想吃什么?”
“煎块牛排就行,五分熟,”
凌意舶喝完水,把玻璃杯拿着晃了晃,“您也早。”
温姨点了点头,提着一帆布袋的白玫瑰花往一楼开放式西厨走去,凌意舶突然出声:“温姨,您买的花?”
“是呀,小楚说这别墅的黑白灰装修风格太冷淡,怕您待着压抑,让我买些花点缀一下,毕竟这么多年轻人住着呢,多添加点儿生气,”
温姨说着指了指帆布袋,“这个品种叫白雪山呢,等开花了会更白,是小楚选的。”
凌意舶点头“嗯”
了一声,说:“既然是装饰,那他应该挑彩色的才对。”
“我也不清楚,但小楚说您会喜欢。”
温姨尴尬地笑了笑。
扫了一眼那含苞待放的白玫瑰,颜色如月光般的纯粹,凌意舶想起自己曾送给过楚漾的一枚白玫瑰胸针——定制款18K白金,满嵌钻石两百多颗,足足十克拉,寓意是永不凋谢的爱。
这枚胸针刚送出去就被退回来了,全程在楚漾手上待了不到二十秒。
理由是这么贵的东西没地方放。
直到凌意舶很快又派人抱了个保险柜过来,楚漾还是拒绝,凌意舶才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叫这么贵的东西没地方放。
最贵的东西是他的一颗真心。
凌意舶还以为这么无足轻重的小事,楚漾早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他看着温姨把那一束白玫瑰插入青花胆式瓶里,“楚漾今天怎么不在?”
“啊?”
温姨从冻库拿出一块牛排准备解冻,“今天周六,小楚可能是轮休了?您可以问问小陈,我记得昨天小楚告诉我说今天有什么事找小陈。”
“好。”
凌意舶放下水杯,看了眼一楼那一扇紧闭的房门,又抬手看了看表,还有十多分钟才到七点,七点是保镖们不值夜班时起床洗漱的时间。
楚漾有早起晨练的习惯,一般六点也差不多起来了,难道还在睡?
不知道为什么,很奇怪,明明闻不到对方身上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他就是感觉楚漾不在别墅里。
凌意舶走到门前站定,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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