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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
凌沣一提到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些保镖我都开除了。”
说罢,凌沣迟疑几秒,缓慢抬起头:“他动楚漾了?”
“没有。”
凌意舶冷静了些。
他继续道:“所以我还没时间去找他麻烦。
我今天来还要知会您一声,凌岳那边的动静您尽快解决,我知道您顾及兄弟关系,顾及凌岳是凌家的长子,我可不会。”
“你放过你大伯。”
凌沣阖眼,指腹打着圈儿揉弄穴位,“这事我已经在收尾,会替你扫清障碍。
凌岳毕竟是你长辈,你直接出面不合适。
凌岑杨年纪小,你也别怪他无辜。”
“上次在主船上,是您让楚漾下跪的?”
凌意舶的语调骤然凛冽几分。
想起黄副总藏在身后的鞭子。
天不怕地不怕的凌意舶居然后怕起来。
他不敢想如果当时他没有及时赶到现场,楚漾会被打成什么样子。
而楚漾就算是疼死,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他甚至连可以抱怨的资格都没有。
“对,”
凌沣摩挲手中的木质珠链,气定神闲,“他作为你的保镖,没保护好你,罚一下理所应当。”
“况且……”
凌沣顿了顿,冷笑,“你不是也为了你手底下的人,把你黄叔的面子臊尽了吗?”
凌意舶不以为意,面上含着笑,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强硬:“那今天就说清楚,以后楚漾都听我的。”
凌沣眯起眼:“什么意思?你是向我要人?”
“我能同意在渝水待两个月,就已经相当于是向你要人了,这是我听你话的交换条件,”
凌意舶朗声,“从今天开始,楚漾的所有事情脱离森叔,交给我直接指派。
其他人不要再插手。”
凌沣沉默了一阵。
再生疏有矛盾的父子也心连着心,更何况凌二可是他亲自看着长大的小孩儿。
从儿子毫不遮掩的口吻和强势态度中,凌沣思索着,终于咂摸出一些异样,试探道:“你这是要护着他?”
凌意舶垂眸,扯了扯领带,身上那股纨绔之气此刻荡然无存,言语掷地有声:“我的人交出去您护不住,那就还给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凌沣额间青筋暴跳,强忍怒意,越想越不对劲:“凌二,你到底什么意思?”
凌意舶正色道:“我是要通知您一声,多看着点儿自己身边的人,别什么事都抓着楚漾不放。
保镖只是他的工作,不是非得给你卖命的。”
在渝水的时候,凌沣曾经趁着楚漾轮休的时间,派人从首都过去接人,重新检查了一次。
已摘除的腺体并无异样。
那时候凌沣才出海不久,疑心病重,所以派人拉着楚漾又抽血又检查,遭了一次罪。
现在凌二为了个才回到身边的保镖如此针锋相对?
凌沣摇了摇头,冷静下来想。
他遗漏了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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