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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低了声音,悄悄说。
宁离一愣,她想起孟岁檀是太子的少傅,却不知道庸王和他的关系如何,宿泱又闷闷道:“阿姊,你说我送什么礼物给小皇子好呢。”
“心意到了,什么都好,送些小孩子喜欢的玩具。”
,宁离认真帮她出谋划策,宿泱摇了摇头:“太寻常了,我想别致一点。”
宿泱突然神秘兮兮的凑到宁离面前:“阿姊,我之前听母亲说阿姊极其擅丹青水墨,妙笔生花,栩栩如生,不然你来帮我,如何?”
宁离一怔:“丹青?”
“嗯,阿姊这么好,你就帮帮我嘛。”
,宿泱撒着娇,还是她兄长提醒建议了她一下,不然她还想不到呢。
宿泱说:“我想做拨浪鼓,阿姊可以帮我描拨浪鼓上的小人画,舒贵妃定然会喜欢的。”
把丹青印在拨浪鼓上,也算是别出心载,宁离琢磨了一下也不难,便爽快的应了下来,宿泱高兴的不得了:“阿姊,有你真好,放心,要是娘娘给了赏赐,我们一人一半。”
,宿泱很义气的说。
“嗯,好。”
,宁离也笑笑,能帮得上亲人,她很开心。
台上的折子戏开场后,人声便静了下来,折子戏唱的是牡丹亭的惊梦,宁离笑意渐敛,思绪不知道神游到了何处,犹记她十四岁生辰的时候,也总缠着孟岁檀带她来听折子戏,那时孟岁檀要科考,就算如此,还是愿意挤出时辰带她来。
她怎么又想起这些了,都过去这么久了,宁离晃了晃脑袋,认真听戏。
“孟郎,玉京楼的这出牡丹亭倒是不错。”
谢妙瑛侧首说道,却见孟岁檀的视线不知道落在了何处,她沿着视线瞧了过去,却是楼下那一道小小的身影,正认真的看着台上的戏子。
她侧首凝视着孟岁檀,一股不知道哪儿来的不悦涌上心头,故意说:“这戏不好听,我有些累了,先回去罢。”
孟岁檀没有说什么,颔首同意。
……
孟岁檀送回了谢妙瑛,温和的皮子便卸了下来,疲惫地靠着车座,本欲回府却接到怀泉的信儿说太子触怒了圣上,被罚了闭门思过,太傅正在御书房外替太子请罪,孟岁檀叹了口气,车驾朝着宣德门而去。
进宫后,他先去了御书房外,太傅跪在外头他作为少傅自然也得跪着。
银素的风雪中,薛太傅颤颤巍巍地跪在那儿,他不动声色的瞧了眼薛太傅的膝下,垫着垫子,估摸着是书房的内侍有颜色的给薛太傅递了的,内侍代表着圣上的心意,看来圣上并非动了大怒,估摸着也只是做做样子。
他神情淡然地跪在薛太傅身旁,低声唤:“太傅。”
薛太傅垂着头回看了他一眼:“来了。”
,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到来。
“发生了何事?”
,孟岁檀低声问。
“没什么,太子惹了舒贵妃生气,舒贵妃跑到圣上这儿告了一状,庸王殿下在里面。”
太傅半阖着眼睛,徐徐说道。
孟岁檀没说话了,眼观鼻鼻观心的陪薛太傅跪着,大约半个时辰后,韩内侍甩着佛尘出来了:“二位大人快请起罢,圣上今日乏累,不宜见客,天寒地冻的,二人还是快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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