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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这人果然从不懂得适可而止,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腰身都要被这人摸了几遍了。
沈玉竹借着桌案的遮挡忍不住伸手掐他,“混蛋,松开点,别那么用力。”
沈玉竹从他怀里抬起半张脸,一副不堪折辱的模样。
他们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旁人的注意,尤其是坐在上方的皇帝与太后。
威严的声音从上方响起,“这次宫宴是为了给四境到来的贵客接风洗尘,还望各位不要拘束,畅所欲言。”
不要拘束?是看北狄首领的行为太过放浪所以忍无可忍了吧。
听见这畅所欲言四个字,在下面坐着的眉姝就忍不住了,“敢问陛下,此前在西戎一事可有了结果?”
西戎自从被证实私养兵马、以人养蛊之后,朝廷说派人去查,半天也没个动静,这明晃晃的就是想要包庇。
眉姝身为南蛮族长,与西戎有着血海深仇,在宫宴上发难倒也合情合理,其余大臣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不管说什么,都会得罪南蛮亦或是西戎。
这次代表西戎而来的是商贾世家中的小辈,见到眉姝如此年轻,还是一位女子,闻言当即就坐不住了。
“南蛮族长这是何意?我们西戎一事自有朝廷与圣上决断,难道你是想要插手政事?”
眉姝轻笑一声,不往他那边看一眼,只端起酒杯饮酒,“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
不过是小辈罢了,就算他的长辈们来了,眉姝也懒得搭理。
“你!”
那西戎的年轻人被她轻视的态度激怒,仗着自己有几分功夫,将手中的酒杯掷出,直直地往眉姝的面门上丢去。
他身边的亲卫脸色大变,想要阻拦却是来不及了,坏了!
南蛮从前避世已久,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底细。
这次见到如今的南蛮族长格外年轻,其余人见这两个人杠上,都存着看笑话和试探的意思。
最好是打起来,闹个难堪。
眉姝在酒杯投掷而来时,微微偏头,那银杯擦着她脸颊旁的一缕发丝向后飞去,砸在了一位看戏的大臣头上。
“哎哟!”
那人捂着脸,恼恨地看向西戎那边,“这是宫宴,岂容你们胡闹!”
眉姝听见他话里话外将自己带了进去,当即不咸不淡道,“这位大人可别胡乱冤枉了人,我可什么也没做。”
她这副举止从容、沉得住气的样子被席间的人收入眼中,有了考量后,也没人继续附和那个大臣。
终于,陛下开口道,“南蛮族长放心,西戎一事正在彻查,到时候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好,那我便等着陛下给南蛮的交代。”
眉姝说完才终于看向西戎那边,对上那人不甘的眼神时,眉姝挑眉一笑。
死到临头还有恃无恐的蠢货,还真当朝廷与皇室都站在西戎那边,不过是还没到下刀的时候罢了。
毕竟西戎与太后一体,若是现在惩戒岂不是让陛下与太后直接撕破脸。
眉姝这边的事完了,陈泽也出声发难起来。
“不知席间的各位可知东夷这个地方是何模样?”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为何会说到这个。
“知道你们答不上来,毕竟你们可能就连京城几十里外有百姓连饭都吃不饱这种事都不知道吧?”
众人这下回过味儿来了,这东夷首领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首领何出此言?朝廷每年都有赈灾粮下发,百姓怎么会吃不饱饭?”
陈泽哂笑一声,懒得与这些睁着眼睛当瞎子的人多说。
“中原的事我只不过说了说我这一路上看到的罢了,但东夷,我记得朝廷好像许久都未曾过问了吧?老实说,收到赴宴邀请的时候我还很诧异,毕竟东夷这个地方不是早就在你们眼里消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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