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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
舒如绰眼角犹带泪,却笑的亲和:“萧元帅现在可愿意交出母亲旧部名单?”
“本元帅就是不交,郡主能耐我何?”
萧通铿忽地笑了:“杀了我?郡主可知后果?”
“不不不,萧元帅如此将才,本郡主怎么舍得杀你?”
舒如绰神色一派慵懒:“你说,我要是朝外喊一声,萧元帅绑架了本郡主,还要把本郡主卖去青楼,萧元帅会引来怎样的后果?”
萧通铿虎躯一震,却也保持镇定:“难道郡主就不怕有损闺誉?”
时光倒流之后,谁还记得这档子事?舒如绰在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但是面上却是笑了:“怕啊,但是以本郡主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本郡主和元帅,谁更遭殃?更何况,本郡主身后还有皇室……”
萧通铿几乎要一口老血呕出来。
七年前,他被封国长公主这个女人压制的死死的,七年后,他又被封国长公主的女儿压制!
“好!”
萧通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话:“本元帅这就回府去给你拿!”
“多谢。”
舒如绰笑了:“萧元帅可要说话算数,元帅府可不止马车这一个地方,什么府邸啊,别院啊,谁知道元帅要把本郡主掳掠到哪里去呢?”
舒如绰这就是在威胁萧通铿,若是不出来,哪怕这一次无用,她也能寻到其他办法诬陷!
“你!”
萧通铿目眦欲裂:“无耻!”
“元帅也不要想着杀本郡主哦,毕竟本郡主的三千暗卫很强大,还特意吩咐他们,若本郡主有不测,盈袖空上赌“你是说,你家夫人在盈袖空被人为难上了?”
舒如绰停下手中正在杵碎花瓣的动作,侧眸问道:“亦婧怎么会去盈袖空?”
跪在地上的那个谢亦婧婢女甚是羞愧地说道:“因为侯爷一直对夫人不理不睬,夫人在辽朝没什么朋友,也不好意思次次都来寻郡主,所以偶尔会去盈袖空……”
盈袖空,听起来很婉约的名字。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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