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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舒如绰偏过头去,乌黑的眼眸困惑地看向谢迟,软软糯糯的模样。
谢迟顿时有一种想好好捏一捏舒姑娘小脸庞的冲动。
修长的右手搭上了左手的手腕,谢迟无意识地转动着左手手腕上光滑的沉香手串:“这是我的字。
你既唤我一声叔,若是不知我字,只呼我名,岂不是不敬?”
名,是给长辈和上位者称呼的,当然,也有关系十分亲昵的平辈,可以直呼其名。
字,是给一般的平辈和晚辈称呼的。
舒如绰目光扫过谢迟左手手腕,旋即垂下小脑袋,在心中默念:迟叔迟叔迟叔!
我就要唤你的名!
见舒如绰没有说话,谢迟也没有再说话。
路虽长,也有到头的时候。
眼见舒宁郡主府近在眼前,谢迟停下了脚步:“今日在我面前所为,你最好不要让别人看到。”
舒如绰显然在神游天外,闻言抬眸,问:“什么?”
“如果我未曾记错,舒宁郡主在众人心中,是高雅的贵女,虽然温和,却也疏离。
正是这种感觉,令世家子对你趋之若鹜。”
谢迟顿了一顿,还是如是说道:“你说,若你今日情形被他人知晓,舒宁郡主的形象,会变成什么模样?”
想起最开始自己耍赖要求谢迟送自己回府的模样,确实和自己平时展示在外的形象大相径庭,舒如绰俏脸微红:“我知道了。”
害羞之下来不及告辞,舒如绰把大嗷交至谢迟手中,小碎步跑进了府邸之中。
回到卧房,感受到帷幄兽烟燃烧出的暖意,舒如绰这才猛然惊醒:不对啊,时光倒流之后,谁还记得她今日所为?目送舒如绰身影离开,谢迟唇线抿成一字。
过河就拆桥,连声道别也没有,真是……没良心的小东西。
怀中的大嗷应景的“喵”
了一声,似乎是表达对主人的赞同。
玉海阁不卖清晨,第一缕晨曦泼洒在绯色床帐之上。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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