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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正是最佳新人奖在致辞,新加坡籍的女演员被自己的演讲弄得眼泪汪汪,仿佛看不见台下几位主办方的势在必得和嘉宾们尴尬的表情。
伏玥去年在国外就是和她做搭档,资本主义流水线上推出来洗钱的产物,真以为自己有两把刷子,屡次在现场对她挑衅,处处要压人一头才甘心。
伏玥不和她计较,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后台几斤几两,只是此时看到对方小人得志的模样,还是有些愤懑。
“你也知道这些事情啊?”
“和导演有点交情。”
他们这些人就是一个接一个握手言和组成的圈,兜兜转转逃不出巴掌大的地,蛋糕是相同的种类,只有分羹的大小区别,认识也不奇怪。
伏玥小声说起那人的种种雷人事迹,纯粹是无聊又嫌这发言碍眼,可芙提和她隔着一个段昱时,两人一凑,她便什么也听不清了。
她的本性里并没有善妒这一项,从小也是个不争强好胜的乖乖孩子,可不知怎地,在此刻却莫名燃起了一股名为羡慕的火焰。
羡慕?
芙提抓着裙摆苦笑起来,她甚至连憎恶伏玥的本事都没有。
毕竟从某些方面来说,她确实比她更适合段昱时。
起码她还没有果断到能够对明恋了多年的对象作出结束,更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个付出了许多爱意的自己,更别谈镇定自若地回归朋友身份。
在很多世人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上,她总是拖泥带水。
眼看着那被诟病的女演员终于捧着掺水的奖杯下台,舞台的聚光灯重新扑洒,那些光也慢慢聚拢到芙提的眼底。
她轻轻在心里叹了口气。
爱情原来会让人衍生出许多原本不属于自己的情绪和思想,神奇得像彩虹尽头看不见的宝藏,既让人追寻得苦涩艰难,又让人心怀无数期待。
野心
她垂眸,看着那一直都没松开的双手藏在外套的遮盖下,相扣的五指突然就想伸开一下。
可只是拉伸了不到一秒,段昱时就回过头来了。
她被那视线惊了一下,随后猛地摇头,想解释自己不是因为被冷落而故意搞小动作,却说不出话来。
她害怕了,害怕段昱时说出任何话,怕自己的这份幼稚暴露在他的认知里。
可他却将伏玥的话简单地复述了一遍。
“她说那个女人经常在剧组里面请大家喝胡萝卜汁,这味道很少被人接受,但碍于面子又不得不喝,久了大家就都开始有怨言,她还自以为做了好事,在拉拢人心……”
不过是些女人之间的琐事,他分神听了几句,其实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
至于芙提,更像确保牵住了的风筝,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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