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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范集摸上自己的胡子,“这人倒是奇怪,去了翰林院,待了两年就辞官了,原来是在这儿做山长呢。
我与他还有几面之缘,是得见见。”
吃过早膳,周自言又跟着周奇方看了一下书院早晨的模样。
还未上课时,书院学子们都已经找到自己喜欢的地方,看书的看书,背书的背书。
还有那在书院做工的,也已经开始做自己的工作。
虽然还没上课,可整个书院已经开始运作。
也有那准备上课的学子,带着自己的布袋,从这间院落赶往那一间院落。
途中遇到换地方的夫子,还要停下问好。
袅袅轻烟从书院垂上青天,而书院里,不管是夫子,还是学子,都是一幅谨守礼节,心态平和的模样。
走在这样的书院中,周自言的心情也平下来。
只想找一处僻静的地方,享受安宁,好好看书。
文山长的小屋,一推开门便是一阵浓浓的药味。
还隐有咳嗽声慢慢传来。
只从声音来听,文山长确实病的不轻。
周奇方压低声音道:“山长之前回曲州了,回来便病倒。
大概是着凉了吧。”
“现在这个天气,怎么会着凉?”
周自言问。
“山长走的是水路,海上嘛,温度要比官道低不少。”
周奇方觉得并不奇怪,“每年都有人因为不重视水路保暖而着凉,吃几服药就没事了。”
文山长在屋内听着外面说话的动静,咳嗽两声,“周奇方,谁来了?”
“山长,是周解元,他们来看你了。”
周奇方关好门,把三个大人带了进去。
其他孩子年纪还太小了,容易被传染,周自言就让他们在外面等着。
文山长脸色苍白,却还是披上外袍,坐起来。
周自言连忙让文山长坐好,“山长,不用下床,这里没有外人,无需那些俗礼。”
“哎,文某失礼了,竟然在这个时间感染风寒。”
文山长十分惭愧,结果又打了两个喷嚏。
周自言笑着帮文山长掖好被子,“那您更应该好好休息,早日恢复,咱们应当还能好好聚一聚。”
“是这个道理。”
文山长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目光看到周奇方身后的林范集,眼眶登时睁圆,“林……林林林林!”
林范集越过众人,握住文山长的手,“文山长,我是宋小哥的远房叔公,特来拜访你的啊!”
“远房……叔公?”
文山长生着病,还要努力理解林范集的话。
“正是,正是。”
林范集拍拍文山长的手背。
文山长瞬间明悟,“是、是啊……是宋小哥的远房叔公啊,远道而来,奇方,可得好好照顾老人家,万不可让老人家受委屈。
明白吗?”
“山长放心吧。”
周奇方应道,“山长,学生该去上课了,那您继续与周解元叙话吧,学生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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