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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难得你也要坐马车。”
虞秋烟带着笑意觑了一眼。
“诶,越来越像了,越来越像,促狭得很……我娘这几天还念叨你呢。”
梁元星摇摇头。
虞秋烟拿了张帕子擦了石凳上的雪迹,又取了软垫垫在石凳上,方才在室外坐下,继续道:“哪里是越来越像,是你穿的着实少,寒冬腊月,日后手上生了冻疮有你熬得,又不是要出家苦行,何必如此。”
梁元星看了看虞秋烟的脸色,倒是面色红润不见任何愁闷,心下暗忖:莫非她还没听闻街市上的传闻?
元星起身抬手折断了半截斜倚着的梅花枝,拿到手中递给虞秋烟:“我不碍事,倒是你,你收拾收拾,我带你去见识见识大场面。”
“什么大场面?”
虞秋烟接过梅花枝,五指芊芊,指头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梅花苞。
“寻花问柳的大场面哩。
京城最大的销金窟,玉楼,你可知道?可没说只许男子去,我们今日也要光明正大地去寻欢作乐。”
梁元星负手踱步,确有几分飒爽。
“莫非是你兄长要去?”
虞秋烟笑了笑。
被人说中,梁元星翻了个白眼道:“前两日他一宿没回,我都闻见脂粉气了,可我娘还说他公务繁忙,让我不要打扰,你说这是什么道理?我看他进了军伍没钻研武艺,倒是学会了不少臭男人脾性,被我拆穿还遮遮掩掩,只说是办案,哪有刚回来就要去办案的,办案还不带我……”
她讲累了,喝了口茶水继续道:“我武艺比他高,又不会给他添乱,可他却说什么哪有女孩子家去这种地方的,凭什么男子去得,女子就不让去,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你来我这怂恿我干这事,伯母可知晓。”
虞秋烟问。
身侧的人眸子闪了闪,伸出食指轻轻指了指知秋院的院墙。
虞秋烟顺着指尖的方向瞧过去——院墙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却有一处缺了个口。
这人何止是从梁府翻墙偷跑的惯犯,如今连虞府都是翻墙而入的。
梁元星小时就耍枪弄棒,虎父无犬女,她性子虽急却也不是鲁莽之人,若不是突然与太子订了亲,这般性子也无妨。
可订了亲后梁家人便有些“急功近利”
,只一味拘着她,恨不得她一夜之间“改头换面”
,做个贤良淑德的待嫁女。
虽然这也是为她着想,怕她日后嫁入皇家招人算计。
只是梁元星可不是被关几天就循规蹈矩的人。
见虞秋烟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梁元星继续道:“好阿烟,你就陪我去罢,我听说玉楼老板今日请了京城新来的班子,排了不少新戏呢,说起来今日这戏还与你有两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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