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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骤然紊乱。
案上烛火微弱的抵抗着如潮的黑夜。
丝绸摩擦的声音令章启顷刻醒神,他将人用力推开。
咬人的小猫却赖在他身上,继续踮起脚凑过来,仿佛要从他的脖颈钻进去,却不得其法。
最后虞秋烟不满地拍了一下。
含糊道:“你好吵呀!”
章启忍着心头悸动,摁住女子的头将人推远。
他不可置信地轻嘲一声,沉声道:“虞秋烟!
你看着本王。”
虞秋烟却伸手又拍打了他一下,眸中湖水仿若涨了潮,黑葡萄一般的瞳中起了一层雾,蓦地落下泪来。
、“你不要以为你这样我就认不出来你了,我刚刚摸过了,亲过了,就是你,你还骗我……”
“呜呜,你还说你没有家室,今天就有一屋子的人,你还说你脸上有疤,呜呜呜,都是骗我的……呜呜,她们都说,都说你胡作非为……你都是骗我我。”
她说话颠三倒四,期间还几次三番又想伸手探向他的脖颈。
章启推开她,她又继续扑上来,碎碎念个不停。
“呜呜呜呜……你骗我,你还推开我……”
章启停了手,只好任由她抓着他的袖摆靠过来。
她倒是会得寸进尺,理所当然凑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整个人扑在他怀中,还要仰着头委屈道:“呜呜……我腿麻了,你不许动……”
章启一点点的,艰难的从她的哭声中分辨出她讲的话,到最后也没听明白,只见她眼尾红彤彤的,宛如一圈胭脂被蹭得愈曳愈长。
他压下心头躁动,闭了一下眼眸,挪开眼睛,捞起桌案上的茶盏,扣着盏盖喂她喝了一口茶。
哭诉着的人许是讲渴了,就着喂过来的杯缘小口小口喝着。
又像小猫一样乖巧。
惹得人心头软软的。
“别哭了,好不好?”
喝完一杯茶后,她的啜泣声终于慢慢停下。
章启循循善诱:“你方才说的一屋子人是什么?今日宫宴?”
“宫宴……一屋子人都是为了你,你还说你没有……呜呜……”
章启约莫有几分醒悟过来,试探着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哄道:“乖一点,莫要再哭了。”
“你就会哄我,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是哄我的——”
眼见着又要掉眼泪,章启无奈道:“没有哄你……是真的,今日是圣上安排,我暂无成家的打算。”
“那你,那你后……你后来,还和别的女子纠缠……”
“我何时同别的女子纠缠?”
话落,章启便回过神来,看着虞秋烟一字一句道,“我没有和她纠缠,你若想知道,我明日便可以解释给你听。
只要你明日还想知道……”
“你就有,人家跳舞的时候你都挪不开眼睛……”
“本王何时挪不开眼睛了?”
他的声音沙哑疲惫,实在有些无可奈何。
“你不要以为你这样我就认不出来你了,我刚刚摸过了亲过了,就是你,你还骗我……呜呜呜呜呜呜……”
她又说了一遍重复的话,翻来覆去。
说着又要泪水涟涟,水汪汪的眼眸中满是委屈。
章启的手臂还被她抓在手中,上头沾着两团湿润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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