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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的江尘,有前世百万年的阅历,可谓是世事洞明,人情练达。
闻弦歌而知雅意,知道江正这个管家是被前任江尘折腾怕了,想撂挑子不干了啊。
江尘也不揭破,呵呵笑道:“江正啊,我父亲派你跟着我,原本是想赐你一桩富贵。
这段日子,富贵倒是没让你享受到,你忙前忙后,给我擦屁股灭火,功劳苦劳我都记在心里。”
江正一愣,今天这是刮的什么风?这位小爷,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知冷知暖的话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
“江正,这个月的例钱,已经见底了吧?”
江尘不等江正开口,又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这个……那啥……”
江正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嘘寒问暖般的交谈,一时间倒是手足无措,几乎是想拍胸脯保证,这事不用小侯爷担心,我江正来安排。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
我这胸脯拍下去,这些窟窿上哪找钱去填补啊?这位爷今天嘴巴跟含了糖似的,不会是换花样来整我吧?一念间,江正的警惕感瞬间飙升十倍。
看到江正心有余悸的样子,江尘哈哈一笑:“江正,是这样的。
我这里有一张清单,上面列了一些药材。
你去药师殿帮我按分量照拿一份。”
江正木然地接过清单,脚步却是一动不动。
清单是有了,钱呢?药师殿的药材不是免费的吧?药师殿也不是你家开的吧?“江正,假如说我们现在不是主仆,就当是朋友在闲聊。
你倒说说看,身为一个管家,在管家这份职业上做到什么程度,才是你觉得最理想的状态?或者说,是你心目中最强管家?”
最强管家?江正都快哭了,别说最强了。
一百零八路诸侯的仆从管家,我江正别排在最后一位就算幸福了。
“别一副苦瓜脸嘛,说说看。”
江尘鼓励道。
江正顿了顿,吞了吞口水,壮着胆子问:“真叫我说?”
“说,说的好有赏!”
有赏这种空头支票就算了。
江正是一脸不敢领教。
江尘倒真是经常有赏,可是更经常的是,前头刚赏了你一千两,回头没准就会问你借走二千两。
不过提起最强管家,最拉风的管家,最理想的管家状态,江正的思维不免开始跑马。
说起来,权贵的随从,虽然不是权贵本身,但也是有职业梦想的。
甚至还有人编成了小段子——见江尘一脸认真的样子,江正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道:“小侯爷,有一些段子,王都很是流行。
是说干我们这行的。”
“哦?说来听听。”
江尘也好奇。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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