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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姿势没变,并不信任。
要是太子如此一说就能成,两人婚事不可能拖到现在,连订婚都没订下。
没有名头,不管苏千轶做什么事,任谁都敢在私下嘲两句苏家女想太子妃位想疯了。
苏漠冷笑。
商景明稍一斟酌,诚邀苏漠:“等她伤好些。
我会去找父皇。
苏漠,你要一起来么?”
苏漠冷眼看人:“来看陛下搪塞你?”
帝王不给圣旨,怕苏家成为外戚权倾朝野。
到时如若苏家把控朝政,太子当权,他身为侯爷和苏千轶熟络,文臣武将架空权势,哪还有帝王威严在。
光想想,这婚事下辈子都别指望。
苏漠:“半年不见,殿下愈加天真。
京城好男儿有的是,我自会为她找一门好亲事。
要是京城中的男儿不行,哪怕让我们军中男子入赘也成。”
商景明淡笑着,轻描淡写回话:“那我怕这位男子活不过三天。
为了人性命着想,小侯爷还是不要随意挑选人为好。”
他招呼人:“坐。
喝口茶,等尔东拿吃的来。
要是你想打四弟,我帮你看门把风。
不能打明显的地方,免得他又去找贵妃父皇哭诉。”
四皇子心中微颤,又恨不得把牙咬碎。
刚对苏漠的忌惮早抛到脑后,只剩对自家皇兄的忌惮和愤恨。
他此时此刻脑中只剩:皇兄真是虚伪又令人厌烦。
苏漠对着商景明,盯着看了片刻。
半年不见,这平日总揣着太子架子的人,是有些不同了。
他第一回在太子口中听到如此带杀心的话。
他嗤笑一声,大步入座,将头盔与腰间刀搁置在桌。
门口此时再度有动静。
刚处理好商户一些事的崔仲仁出现在门口,朝着屋内人恭敬行礼并观察着:“三位殿下,第一批上等品已经确认好名单,该送宫中了。”
……
皇庄里苏千轶对三条船撞上的事,一无所知。
她哪怕知道,也只能幽幽望天,不知事情怎么会到这等地步。
她不在皇庄在书房,遭受的苦难不比外头少。
八岁孩童在书房里陪她,被阻拦后不再到处翻找东西,很快心思转到“作画”
上。
有的人被娇宠太过,天赋有限,作画恣意,在纸上画一朵月季,能用手腹蹭出几个藕节。
最后委委屈屈试图求助苏千轶。
苏千轶全无记忆,顺从提笔尝试勾勒了几下,让其勉强能看。
世上月季,恐怕没有几朵能拥有如同藕节一样的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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