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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仲仁到底是有什么地方特殊?让一个可以嫁给太子的女子,不惜冒着如此大风险?凭甜言蜜语?凭一表人才?凭年纪轻轻……
凭的东西挺多。
越想越同情太子。
苏千轶复杂多看两眼书:“别念书了。
和我说说太子。
他送了那么多东西过来,我有没有送他什么?”
心太愧疚,只想送点东西补偿太子。
春喜略一思考:“小姐送过太子不少东西。
今年过年,送了太子几本小姐誊抄的书。
往年送过自制的洒银竹纸、画的春日花景图、锦鲤图。
太子成年那会儿送了一套首饰。”
苏千轶:“……”
好一个相敬如宾!
听起来非常规矩非常客气,半点不像有感情。
她问春喜:“我不会女红,对么?”
春喜笑开:“小姐怎么可能不会。
小姐早早学过女红,不常做而已。
女子送男子手帕锦囊,实在太冒进,谁都能看得出心思,又不是什么刺绣大作,上不了台面拿不出手。
怎么比得上小姐送的纸和图。”
很有道理,但没情谊。
她的图在书房里塞了一瓷瓶,送起来一点不上心,敷衍极了。
太子什么没见过?天下贡品千千万,给完皇帝给太子。
人人绞尽脑汁,用尽心思。
她倒好,书房里随便捡点送,太子成年才花了些钱。
好惨一太子。
苏千轶眼神里满是同情,放低声音:“这几天你走动时防着点,别让人动了我的私房。
休息两天,我们再清点库房和私房。”
库房东西万一平庸,得从私房里拿东西送。
春喜:“好!”
主仆两人正说着,隐隐突兀听到一阵响动。
隔得远,关了门窗依旧能听到。
两人对视一眼,春喜转身前去开门。
声音似是从苏宅前厅传来。
春喜望不见前厅,和门口守着的侍女说道:“劳烦去前头看一眼,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吩咐完侍女,又回来和苏千轶交代:“京中官员大多午后回家。
老爷事务繁忙,常常不得空。
这两天小姐身体不适。
老爷午后特意都在家候着。
前面应该是来了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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