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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禄寺好些个官员都被抓了,一个个待审。
三司的大人们忙得脚不沾地。
我听别家的仆人说,他们府上女眷现在大多闭门不出。”
苏千轶听春喜说这些。
她发现春喜消息很灵通,且说的消息没有一条是无用的。
小家伙满脸理所当然,半点没察觉她这份本事。
“对了对了。”
春喜取出一本薄册,递到自家小姐面前,“这些是小姐府上库房里的物件。
昨天小姐睡下,我特意去誊抄。
可要我帮小姐念一念?”
苏千轶接过打开:“不用。”
不打开不知道,一打开,字认识,东西不认识。
头面那儿,林林总总不少,什么花翠什么簪钗,前头缀着宝石镶嵌金银材质,看着想象不出样子。
好在这些基本女子用品,没法送人。
接着是布匹。
布匹有些产自江南,有些产自云南,还有京城附近的。
按照纹路材质区分。
苏千轶看着熟,也不知道具体什么图,摸起来有何种手感。
余下家具、瓷器、玉器、字画。
其中前三者少些,最后一栏字画多些。
苏千轶知道她为什么送太子那些东西了。
她要是不拿钱去买新的东西送礼,真只拿得出手那些。
带着对太子深刻愧疚,苏千轶合上册:“等我身体好点,我们拿钱出去买回礼。
给太子。
府上回礼归府上,我的回礼归我的。”
春喜应下:“是。”
两人正聊着,房门外传来压低声的焦急呼喊:“二小姐!
二小姐你别跑!”
“吱——”
一声后,门迅猛打开。
八岁少女头顶羊皮金沿边的头箍,头箍上方银丝云髻下珠子璎珞晃动。
富贵金傲的小脸蛋红着眼,脸颊鼻头都泛着粉,哭着飞奔到床边:“姐姐,我再也不离家出走了!”
真到床边,号啕大哭,哭声尖到苏千轶几天不疼的头再度疼起来。
小家伙边哭边嚎:“我不嫁人了!
男人算什么东西!”
苏千轶:“……”
发生什么了?怎么得出的话?
她发现她不是很懂现在八岁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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