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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要对你轻一点儿”
刀锋滑过她白瓷般的肌肤,停在皎洁如雪的衣襟下方,挑开几寸。
“看来是必须得下些重手了”
“放手。”
每当这个少年一袭白衣如雪、伪装成温良无害的模样时,却是他最杀伐果决、心狠手辣的时刻。
他提着刀行走在江湖之上时,至多也不过杀十数人,而当他执着笔筹谋朝堂之事时,每一步都可能牵动千万人。
她凑过去,想看他在信笺上写了什么,可他把信笺折叠起来,收进了大袖底下。
“谢止渊,”
她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头发乱了。”
他没听懂她说这句话的意思,歪着头看她。
她坐过去,仰起脸,认真说:“你要帮我扎头发。”
“我为什么要帮你扎头发?”
他觉得有点好笑。
“因为擦头发的时候是你弄乱的。”
结果全部被云渺塞在窗户缝里那些可以放倒一头牛的麻沸散弄晕了。
“接下来怎么办?”
云渺问,“要抓一个问话吗?”
“问话也问不出来什么。”
谢止渊懒懒地答,“凌伯阳不可能把关押何子完的囚车位置告诉他们。”
云渺从这个反派少年懒洋洋的语气里读出一丝杀机:他打算把这些人都处理掉。
她立刻踩着雪过去,扯了扯他的袖角,拉一下他的手,不许他动藏在袖子底下的刀。
她的手指从他的指缝间经过,碰到小指的时候轻轻勾了一下。
那个瞬间有一点轻微的暧昧感,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动了一下,听见她踮起脚在他的耳边喊了一声:“谢止渊。”
她说话的时候贴得他很近,卷翘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雪粒,喊他名字的时候眨动一下,那些雪粒纷纷地扑来。
他的眼睫轻轻颤了一下,垂眸时看见她急切地抓他的手的时候,她的手指和他的勾连在一起。
“没必要处理掉这些人。
我刚才想到了通过他们找到真正的囚车的办法。”
云渺继续说,“我想了两种办法,一种更快一些但不太准,另一种有点耗时但是更管用,你选哪一种?”
谢止渊说:“好。”
云渺愣了一下。
“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她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我刚刚是在说有两种办法……”
她踮起脚去挥手的时候,勾连的手指因为自然垂落而松开。
他忽而抓住她的手,把她再次抱起来放进怀里,足尖轻踩着雪地跃上窗沿。
“回去再说。”
就这么把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人继续留在雪地上。
“所以你选哪种办法?”
翻窗回到房间里以后,云渺抱着谢止渊的氅衣坐在暖炉边,用他的衣服拢着双手取暖,抬起头问。
“第二种吧。”
坐在对面的少年漫不经心地说。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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